第十七章:問成敗(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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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中對於這五年的記錄十分詳細,並且記錄在了《文帝實錄》中。
“後元四年,冬,天子拜賈誼為代王太傅,加封其為十七卿,一時之間,儒家盡皆猖獗。”
“後元四年,冬,臘月三十,天子賜鼎於代王,言稱:“汝當自勉”,後對太子啟言:雖不類我,但卻為儲君善焉,此為大功。”
“後元五年,春。帝獵於上林,隨行者為太子、代王,天子獵鹿,與代王、太子分食。後市井流言,此乃天子欲令太子於即位後立代王為皇太弟之意。鹿者,即為天下。”
“後元五年,夏,六月二十三。天子大病,赦令代王侍疾,以太子為監國者。后帝康建,則屏退左右,於代王感慨:今爾侍疾,乃為之功,可見爾心,以昭和日月。代王答曰:為父侍疾,理所應當,怎能稱功?天子大悅,賜代王萬金、多有贊加。”
“後元五年,秋,代王傅賈誼上書有奏,則更天下之令,以全中央之責,上欣然允之。”
“後元五年,秋,天子詔令:以孔云為國子監祭酒。”
“後元五年,秋,天子詔令:咸陽學宮者,為天下之核心,其學子鍾靈蘊秀、得天地之造。學業有成者,當與國子監同。”
“後元五年,秋,咸陽學宮祭酒荀既上書稱國子監博士王澤貪贓枉法,實為國賊,請懲之。上以繡衣使者查,果得罪證,上大怒,罪之。”
“後元五年,冬,國子監祭酒孔雲上疏,以查咸陽學宮應業學子“康泉”者實為“竊書之賊”,所著皆為以錢使之,而咸陽學宮之博士“荀網”乃收受錢財,為其遮掩。同屬欺君之罪。”
“上查之,得其罪狀,然則應其為荀子之後,只究其罪,而不連坐之。”
“自後元五年,至七年春夏之際,國子監祭酒、少府卿、咸陽學宮祭酒、代王傅等共劾官吏者數十,牽連者眾,乃為數百之人。”
從《文帝實錄》中不難看出,從後元五年開始,以咸陽學宮為首的“陳氏一脈”和以“國子監”為首的“儒家一脈”瘋狂鬥法,互相彈劾對方的罪行。
今日你彈劾我這一脈的官吏,明日我就彈劾你這一派的人。
雙方爭鬥不休,一直到了後元七年的春夏交接之際,互有勝負。
但兩家對此的心態卻是截然不同,處理手法也不同。
陳氏一脈是發現了罪行之後,直接處理,甚至不需要儒家的人動手;而儒家則是拼了命的想要保住那些觸犯律法之人,但卻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這也就導致一部分的“人”站在了儒家的一邊。
因為是人的心中都有汙穢,是人的心中就有惡念,能夠保持“問心無愧”的人自然是很少的。
而儒家並不在乎這些所謂“汙穢”的人,儒家在乎的只有“名利”和“黨爭”,也因此,儒家的勢力逐漸的在這種爭鬥中增強。
人數也逐漸的變多。
陳氏這邊雖然人數在減少,但其留下的人都是“精英”。
所以,雖然陳氏中人在朝廷上的佔比少了,但佔據的位置卻很重要、很高。
這也是文帝的平衡手段之一。
雖然他願意培養出來另外一個勢力和陳氏抗衡,但他還是覺著重要的事情不能交給儒家的這些人。
在這樣的平衡下,儒家在後元七年的秋天做了一件大事。
一件他們以為能夠使陳氏徹底落敗,使得自己成功的大事。
正是這件大事,讓持續了三年的戰爭來到了關鍵的勝負節點。
問成敗,誰能成,誰又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