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向撫帥說明情況,平息撫帥之怒……”

他一邊說,一邊向楊連高使出狠厲的眼色。

他相信,這個大理商人既然到蓬州來做生意,一定聽說過他吳秦奕的名號。

他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這個大理商人獨在異鄉,一定不敢得罪他。

只要他們懼怕自己的權勢,承認彼此早有關係,想必撫帥和吳家主也就息怒了。

楊連高冷笑:“吳先生,你還真是信口開河啊。你說我們早就與你相識,那麼你可知道我表妹叫什麼?”

吳秦奕把白眼一翻,曬然道:“老子又不打算娶她,問她名姓作甚。”

“你……”

兩人還要理論,楊沅忍不住發話了。

他微笑道:“吳秦奕?你……確定是兩天之前與他兄妹相識的?”

吳秦奕眼神兒飄忽了一下,斷然道:“不錯。”

“完了!”

吳淵聽楊沅發話時,就知道這位小爺動了怒,哪敢向吳秦奕示意開脫。

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己了。

結果,他果然在找死。

兩天前?

兩天前楊連高和刀妃妃還在隨楊撫帥的車隊往蓬州而來啊。

楊沅笑的愈發親切了:“吳秦奕,你沒有欺瞞本官吧。”

吳秦奕見楊沅笑吟吟的笑的十分隨和,心中勇氣更壯了。

他一挺胸道:“草民怎敢欺騙撫帥。草民如果撒謊,便讓小人家道敗落,窮困潦倒而死。”

楊沅悠然道:“可是,兩天前,這位刀姑娘,還在本官的車隊之中,隨本官一起往蓬州來啊。

難不成,刀姑娘她,還會分身術麼?”

吳秦奕一聽這話,不由得面如土色。

他怎麼可能想得到,坐在次席的這兩個大理人,居然是和高高在上的撫帥一起來的。

“我我我……撫帥……”

吳秦奕渾身發抖,已經說不下去了。

楊沅環顧四周,嘆息道:“諸位,這就是本官准備建學宮書院,必以儒學為基的原因啊。

仁、義、禮、智、信,歸根到底,就是一個德字。

德行不好,哪怕是有著滿腹的才學,也只會化作誤國害民的尖牙利爪,如豺狼一般,為禍一方。”

楊沅揮蒼蠅似的擺擺手:“把他逐出別院。”

“撫帥恕罪,撫帥恕罪,草民自己走,自己走。”

這個時候,吳秦奕哪裡還有心思考慮巴結的事兒,他只想趕緊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