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生與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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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名城默了一瞬,說,“上次周醫生從西藏給小頌帶回來的滋補參藥,也給嘉嘉和小蝶帶點去,對女性身體有好處。”停頓了一下,他說,“別說是我的意思。”
舒豐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顧名城接著說,“以後嘉嘉送來的東西,不要出現在這裡,豐叔如果慣是喜歡做待人接物的事宜,不妨去公關部報到,不用留在我身邊了。”
舒豐笑容一僵。
雖說顧名城說的風平浪靜,但是這些話已經對舒豐說過不下五次,而這一次,話說的卻是最重的。
舒豐訥訥的搓了搓手,本以為顧總和沈小姐青梅竹馬的情分總會有轉機,哪怕三年前離婚鬧的最兇時,顧總對沈小姐的事情到底還是上心的,不然沈小姐的牢獄飯就算有沈家打點,少說要坐個一兩年,顧總是廢了很大的精力才從周炳嶸手裡要了人的,為了擺平頌梵音手中對周炳嶸、沈小姐不利的證據,沒少動心思才將這件事撫平,讓頌梵音那個難纏的女人閉上了嘴。
可是盡管這樣用心,可顧總就是沒有與沈小姐和好的意思。
舒豐不是很理解這些紅塵男女,既然在意彼此,何必生的這般冷淡,不見麵,不溝通,連對方的好意都不接受。
想不通的時候,舒豐便將這些罪過全怪在了梵音的頭上,都是這個女人迷惑了顧總,橫梗在顧總和沈小姐之間,讓有情人不得眷屬。
舒豐悻悻的將湯碗端了下去,他和崔秘書在門口打了個照麵,兩人眼神交流,便知舒豐又是碰了一鼻子灰。
崔秘書心裡有數,舒豐這麼積極的幫忙調和,多半因為陶董的緣故,陶董對沈小姐親睞有加,三年前陶董被哥哥陶埲捅傷,重傷入院,彌留之際對顧名城說的最多的就是不準他離婚,如果他跟沈小姐離婚,就與他斷絕母子關係。
有她陶喬在的一日,這輩子頌梵音都別想踏進她顧家的大門!
陶埲鋃鐺入獄,陶董九死一生,也算撿回了一條命。
崔秘書拿著文書走進來,工整的說,“首京國際珠寶展初步定在咱們的瑞塞爾大廈會展中心一號館舉辦,主辦方計劃借用展覽場地2.1萬平方米,房產部提交上來的場地審批手續和檔案,您過目。”
顧名城接過檔案。
崔秘書說,“主辦方是香港紀梵國際珠寶公司,這家公司兩年前成立於香港,在珠寶行業異軍突起,發展的很快,兩個月前在美國上市,立足資本市場勢頭迅猛,這次在大陸舉辦珠寶展,應該是想要進軍大陸珠寶市場。首京國際展覽有限公司及首京珠寶玉石首飾行業協會也是主辦方之一,根據申報上來的資料,目前已有21個國家和地區的1000多家廠商參展,預估到場參觀和採購的人數逾萬,原本以為隻是一場國內珠寶交易的大型交流活動,沒想到會有這麼多國家的珠寶廠商參與,應該都是瞅準了國內的市場,這樣估摸,這次活動的影響力和規模都是世界級的。”
顧名城說,“主辦方的實力。”
崔秘書說,“我調查過香港紀梵國際珠寶這家公司,資料很少,唯一可以查到的資料是這家公司的實際控股人姓紀,紀寒。”
顧名城皺了皺眉。
崔秘書說,“這次活動非同小可,我也擔心對方實力如果不夠,在我們的地盤上如果出了大亂子,我們便有推脫不了的責任,但是主辦方有三家,首京國際珠寶展覽有限公司的老總找我詳談過,應該沒什麼問題。”
顧名城半晌不言語,他沉吟一瞬,說,“紀寒什麼來頭。”
“基本沒有他在國內活動的跡象資料,據說他從小在國外長大,紀家隻是中產階級,隻是這個紀寒,手腕很厲害,白手起家,兩年前突然在珠寶業嶄露頭角,又以迅猛的速度在美國掛牌上市。”
“有照片嗎?”顧名城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
崔秘書搖頭,“沒有,沒有任何新聞報道,這人性格比較孤僻,從不接受媒體的採訪,行蹤不定,但是他喜歡賽車,有自己的賽車隊,玩賽車的時候挺猖狂。生活上很低調,我特意去警局查了他的個人資料,華僑,護照上的照片是個清俊的年輕人,年齡在25—35之間,跟他合作過的人說,紀寒經常帶著帽子,看不清臉,也很少說話,屬於沉默寡言的性格。處事風格先禮後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顧名城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崔秘書說,“字麵上的資料,是正經清白的商人,跟咱們沒有利益衝突,這次讓他借用咱們的場地舉辦珠寶展,也算是賣他一個人情,往後都是一個商業圈子裡的人,早有見麵的那天。”
顧名城不言語。
盛夏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將人籠罩在淡淡的炙熱光暈裡,忽然有芒刺在背的危機感,這股子危機感來源於精準的第六感,說不清道不明。
他遲遲沒有回答。
另一人一直候在一邊,輕輕詢問,“頌小姐那邊,就這麼定了?”
顧名城眉頭皺的更緊了,許久之後,他應了聲,“讓尚小苔多給她帶幾件衣服。”
那年的冬水不僅腿凍出了毛病,一到下雨天就發軟,也讓梵音見不得涼,以至於炎熱的夏季,狹小的公寓裡不能開空調,尚小苔和妖姐一個個熱的像是條死狗一樣癱在地板的涼席上,開著風扇,將濕毛巾蓋在風扇上,吹一點涼風,依然汗流浹背的。
梵音見她們午覺都睡不安穩,便把空調開啟,她裹著毛毯蹲在地上把行李裡一件件清點好,裝了幾本書,眉眼皆是溫順的樣子。
空調隻是開了一小會兒,她就開始咳嗽起來。
尚小苔聽見動靜,爬起來就把空調關了,說,“徒弟,你還吃著藥呢,不能開空調。”
梵音說,“這麼熱的天,我也悶得受不了,開著涼爽些。”
“可是你一見涼就咳嗽呀。”尚小苔脫掉了大T,隻穿一件小背心盤腿坐在地上,瞪著她,“你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我收了人好處費的,要好好照顧你,監督你按時吃藥,你在我在,你不在我亡,徒弟,你愛惜你自己,就是愛惜我呀。”
梵音被她逗笑了,說,“就你考慮問題跟人不一樣,一套一套的。”
尚小苔環胸,鼻子翹上了天,“那是,我師叔都說我的思想異於常人,天生適合佛道呢!”話說到這裡,她又氣鼓鼓的看著梵音,“師叔到底什麼時候從國外回來呀,殷睿哥哥說師叔定居國外了,可是為啥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呀,也不接我電話,天天關機,還有麻工,手機號都成空號了!哼!換了手機號也不告訴我!果然是有難同當,有福不能同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