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微笑說,“早晚會回來的。”

“見不到師叔和麻工,為啥我連那兩個聾啞師哥都見不到了,好家夥,都跟著師叔去國外快活了嗎!”尚小苔越說越氣,“這幫壞家夥!出去玩不帶著我!還玩什麼失聯!哼!看我下次見到他們怎麼打他們!”

梵音笑而不語。

尚小苔說,“徒弟,你啥時候把大黃牽回來讓我看看呀,我可想死他了,殷睿哥哥說大黃去做警犬了,媽的,做個警犬有什麼了不起,兩三年都不回來見見我們,真是有了爹忘了娘!”

梵音說,“你隔三差五的就要念叨。”

尚小苔說,“我想他們呢,可是他們好像一點也不想我,是不是死了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哪有這樣一聲不吭就走了的,真不負責任,氣死我了!”

梵音拿著一本書往行李箱裡放,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手停頓了一瞬,如同心髒顫抖的頻率。

不等她說完,妖姐抬腳便踹在了尚小苔的腦袋上,“去你丫的,嘚吧嘚吧嘚了一中午,還讓不讓老孃睡覺了!你這張破鑼嘴老孃真想給你撕爛!”

尚小苔被踹的一個踉蹌撞在了旁邊的書櫃上,頭磕了一個大大的包。

梵音趕緊將她扶起來,看向華妖妖惱道:“下手總這麼沒輕沒重的,別拿你對付外人的態度對待自家人。”

華妖妖起身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點了根煙,“沒腦子的人,就特麼應該讓她長長腦子,同一個地方跌倒的人,就應該讓她多摔幾次,看看長不長記性!不長記性,就特麼應該摔死在那裡!尚小苔,我警告你,說話做事多用用腦子,就你這性子,關鍵時刻,就是拖後腿壞事的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尚小苔眼淚汪汪的看著妖姐,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殷睿和妖姐,這兩個人打她的時候,每次都真打,她還不敢還手,明明她的身手是最好的呀,明明她打遍天下無敵手呀,可就是怕……

委屈極了,尚小苔癟著嘴就衝下了樓。

梵音起身就追去。

妖姐拽住梵音的手腕說,“別慣著她!二十多歲的姑娘了,你這麼慣著,她什麼時候能長大?”

梵音甩開她的手說,“長不長大有什麼要緊,做人開心最重要不是麼?如果長大以後不開心,我寧願她永遠不要長大。”

梵音披了件白色長款防曬衣便追了出去。

妖姐見狀,無聲的歎了口氣,咂了咂嘴,便也起身追下了樓。

“小苔!”梵音在公寓樓不遠處的公交站臺前追上尚小苔,“大熱的天兒,你去哪兒呢。”

尚小苔正抹著眼淚,憋著嘴,“我去找殷睿哥哥,我想師叔了,讓他帶我去見師叔,還有麻工,還有那兩個聾啞師哥,還有大黃。不在這裡招你們煩了……”

梵音眼眶一紅,正要說話。

筆直的道路盡頭忽然傳來震耳欲聾的油門聲,像是很多輛車急速行駛過來,聲音集中又轟動,震得人心髒發麻。

梵音蹙了蹙眉,拉著尚小苔往路邊站了站。

遠遠的看見七八輛超跑箭一般的行駛過來,像是賽車,一個比一個開的快,一個比一個油門轟的大,那種極重的發動機牽引力,讓路邊的行人小腿上的汗毛都輕輕戰慄。

三四輛交警騎著摩托跟在後麵,試圖將這些車攔截。

這大晌午的,街道上的車輛並不多,於是那些車飆的風馳電掣,梵音下意識拉住了尚小苔的手,又往後站了一下。

看著那些車輛一輛一輛的從麵前飛馳。

許是溫度太高,城市綠化的擦水車一趟又一趟,梵音所站的位置處於馬路牙子的邊緣,正前方有個大水窪。

其中一輛跑車原本是位於所有車輛的最前方,處於top.1的位置,從地平線方向飛速駛來,在離梵音兩百米遠的距離時,那輛車忽然被後麵的車超越,於是賽車手們開始吹口哨起鬨,有的怪叫起來,大概那名TOP.1很少會落後於人,這次被人超越,所以成為車隊起鬨的樂子。

梵音淡淡看著那些超跑,正欲拉著尚小苔轉身離開。

風馳電掣的超跑嗖嗖嗖的從她側身經過,攜來炎熱的夏風,不知道哪輛不長眼的超跑壓著厚厚的水窪而過,於是水花噴濺了梵音滿臉又一身,尚小苔尖叫一聲,學著妖姐耀武揚威的氣勢罵道:“臥槽,瞎了眼了大中午的開車,沒看到這裡站的有人嗎!”

她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那些超跑上扔!

梵音敏銳的捕捉到了如箭一般擦身而過,疾馳而去那輛車,直覺告訴她,那輛車是故意的壓著水窪行駛,如果她沒記錯,這個車牌號應該是最開始行駛在所有車輛最前麵的那輛TOP.1。

所有的車都正常行駛,有的甚至避開了水窪馳過。

唯有那輛TOP.1,惡作劇般在梵音轉身的瞬間,壓著水窪而過,濺了她一身的水。

她本就衣著單薄,從家裡出來,沒來得及換衣服,內裡穿著黑色的小吊帶,牛仔短褲,外罩長款防曬衣,運動鞋,都是極薄的夏裝。

此刻,被一個急馳,淋成了落湯雞,滿臉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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