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小姐來啦。”有人熱情的說了聲,男人們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顧名城淡淡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便又垂下了眸子。

“小頌過來。”蔡局招呼了一聲。

梵音微笑走了過去,一一打了招呼,唯獨跳過了顧名城。

周市長向她點了點頭。

蔡局笑說,“小頌現在可是首京炙手可熱的紅人兒啊,兩天上個頭條,三天出個新聞,不是緋聞就是婚訊,哈哈哈,數風流人物,還是要看咱們小頌。”

眾人鬨笑。

蔡局說,“既然來了,就陪周市玩玩牌吧。”

梵音看了眼周市長,微笑說,“蔡局抬舉我了,我不怎麼會玩牌,三腳貓的功夫怕壞了周市長的雅興。”

“這說的什麼話,不會就現學,有周市長親自當老師,你還怕學不會麼。”蔡局極力撮合。

梵音見磨不過去,便微笑坐了下來,周市長是蔡局的頂頭上司,蔡局這麼慫恿她與周市長搞好關係,無非是替梵音維持現狀,隻要周市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梵音便能繼續順風順水。

盡管蔡局和殷睿暗中與梵音做交易的行為沒有告知周市長,但是梵音如此之快的被洗白,周市長不可能不懷疑,可他沒有深究,甚至沒有對梵音的案子拎出來著重點名,要麼知曉了梵音與警方的交易,要麼便是放水。

很顯然,第一個更具可能性,畢竟梵音是搞垮戴昱的女人,戴昱又與周市交情匪淺,所以周市沒有理由放水。

而梵音與警方的合作,涉及到他的豐功偉績。

牌桌上四個人,卡紅花,顧名城坐在她正對麵,兩人無論是眼神,語言,亦或者牌場都沒有任何交流。

梵音在這些仕途爺麵前謹慎慣了,低調的不能再低調,整個過程都在揣摩這些人究竟要什麼牌,不動聲色的點炮,讓他們胡牌。

幾乎他們要什麼牌,她便出什麼牌。

全神貫注到了無聲無息。

顧名城一如既往的沉靜,他不胡牌,不點炮,也不怎麼輸牌。

這牌似乎打的特別順暢,除了顧名城,周市長和蔡局基本把把贏,最終,周炳嶸把牌一推,淡笑說,“頌小姐一直這麼放水,可沒什麼意思,素聞頌小姐牌技一流,是牌場上百戰百勝的常勝將軍。”

梵音微笑說,“您過獎了,音兒不會玩牌。”

周炳嶸笑看著她,“是不會玩,還是不想玩,頌小姐深藏不露,這牌打的沒意思,從現在開始,頌小姐輸一局,就罰一杯酒,輸一百局,就罰一百杯。”

梵音眼皮微微一跳,以前她做小姐跑場子的時候,沒少陪權貴玩牌,自是練就了一身牌技本事,喝酒她不怕,怕的是惹怒周炳嶸,周炳嶸這句話便是讓她隻能贏,不能輸,如果她繼續這麼輸下去,周炳嶸怕是要不高興了,她些微權衡,微笑說,“我盡力。”

似是從這一場開始,牌就有點難打了,這些個仕途爺彷彿有意為難她,個個都開始動真格的了,旁邊圍觀的人笑容漸濃。

蔡局老謀深算,出的牌梵音忽然一個都吃不上了。

周市長更是刁鑽,每張牌像是誘餌,隻要梵音摁了,便能摁出一手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