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輕輕一晃,為他這觸目驚心的傷痕。

尚小苔撇著嘴就撲進了她的懷裡,“徒弟……”

梵音鼻子一酸,擁著尚小苔,“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大黃從陽臺上衝了出來,歡喜的跳起,一下又一下撞在溫颯寒的身上,它到底是熟悉他的氣味兒的,糾纏的圍著他轉。

溫颯寒深不見底的目光落在梵音臉上。

梵音一句話也不說,擁著尚小苔就往屋裡走。

“你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溫颯寒忽然出聲,明明前兩天才見過,可是為什麼有種一眼萬年的三秋之感呢?總覺著很久很久都沒有與她單獨相處過了,那麼漫長難熬的時光。

梵音站定,看了他很久,說,“很遺憾沒做成你媽。”

溫颯寒眉梢一揚,唇角凝笑,“頌梵音你趁早死了這條心,這輩子別說做我媽,你就算是嫁人都是奢望,隻要有我溫颯寒活著的一日,誰敢娶你。”他壞壞勾唇,”你敢嫁人,我就敢讓你守寡。“

三言兩語就讓梵音生出了惱意,她瞪著他,惡狠狠的說,“那等你死了,我再嫁人!”

這孩子般的嘔氣!

話說出口梵音就後悔了,幹嘛跟這種蛇精病 公主病 神經病 巨嬰的男人一般見識,她甩頭便進了房間,毫不留情的“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她本是恩怨分明的人,雖然恨他,但是他替她要回了尚小苔,還替她擺脫了眼前的麻煩,理應說兩句感謝的話,算是劃清楚河漢界的分水嶺,可是,這家夥總是輕而易舉的惹人生氣。

她剛關上門走進客廳,便見尚小苔卜卜愣愣的翻著櫃子,沒一會兒翻出了一小包跌打損傷的藥,飛快的往外跑去,開啟門,溫颯寒還站在外麵。

他微微抿著唇,乍然見門開了,眉梢一挑,正要冷嘲熱諷兩句,忽見是尚小苔,他便又漸漸淡了眉。

尚小苔紅著臉把藥給他,“謝謝你,這藥你拿著。”

兩人一起搭專機回來,尚小苔知道他沒看醫生,範衛和薛冗都不敢勸他。

溫颯寒擰了擰眉,“不用。”

尚小苔說,“拿著吧,我徒弟讓我給你的。”

溫颯寒聽及此,看了眼客廳裡梵音的背影,果斷的接過了應急藥品。

尚小苔關上門後,湊在貓眼往外看,“徒弟,他還沒走呢。”

梵音拿著吹風機吹頭發,“你這愛管閑事的性格,吃的虧還不夠多麼?去洗澡,好好睡個好覺。”

尚小苔搖頭,悶悶不樂的來到梵音麵前,抱著她的腰,半晌似是才從巨大的變故中反應過來,輕輕啜泣起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對不起徒弟,我應該聽你的話,不該給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還害了小祈。”

她輕輕克製的哭,斷斷續續的跟她寒暄這些日子裡發生的一切。

梵音說,“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

她不知道溫颯寒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讓那麼難搞的溫暮遲打了退堂鼓,可父子斷絕關係的事情是真的,次日便見了報。

小苔回來的那個夜晚,心格外的審定,夜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大黃一直窩在門口,不肯去陽臺。

“徒弟,你睡不著麼?”尚小苔輕輕問了句。

梵音應了聲。

小苔說,“他是不是還在外麵啊。”

梵音說,“跟我們沒關係。”

尚小苔看著天花板,“徒弟……我以前很討厭他,因為他打過我,可是,經過這麼多事以後,我發現,他這個人其實挺好的,就是不太會說話,心可好可好了,在飛機上,可讓人照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