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斷斷續續說她大伯孃推倒了她娘,她娘流產了,大伯孃要挾二伯孃一起把她娘推到河裡去,等楊三叔回來,再將這件事推到她身上,這樣她們既能解決掉三嬸孃,還能看到阿帆被攆出家門。”

“什麼?!她怎麼敢的?竟然想謀殺她們母女倆?!”

聽到這裡,二癩子太過震驚,要不是手握不起拳頭,他早就壓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

楊錦帆也愣了,她還以為懷顧君真的要替她將事情和盤托出呢,剛才她還擔心,萬一暴露了什麼重要訊息,讓人疑心她不是原來的楊錦帆怎麼辦?

沒想到,懷顧君竟然是幫她圓謊。

她不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難道是怕她也尋找機會將他的秘密給抖出來?

“叔別激動,會牽扯到傷口的!”

楊錦帆安撫二癩子的怒氣,懷顧君待他情緒穩定些再繼續說道。

“我當時也覺得她太過分了,就出手扔了兩個石子把他們打暈,阿帆脫了陳氏的外套給三嬸孃披上,再回去叫人,她當時頭上有一個血窟窿,我問了才知是楊家兩姐妹打的。我到了楊家院子才發現楊老太躺在屋裡,後腦勺也有一個血窟窿,阿帆才說是她奶不讓她去追大伯孃她們,她情急之下推了楊老太一把,沒想到楊老太撞到了腦袋就暈了過去。後來她害怕解釋不清,楊家人知道這件事,肯定會打死她的,我就幫她合計了一下,對外說,是您和陳氏在家偷情被當場楊老太當場抓獲,您慌忙中打暈了她,才得以跑出。後來您也長時間沒回村,他們就都信以為真了。”

二癩子聽完事情經過,黑沉著臉不說話。

“阿叔?”

楊錦帆試探性地喚了一聲,二癩子的雙眼才逐漸有了焦距。

“阿叔,”楊錦帆帶著哭腔的喊道,“是阿帆的錯,阿帆不該撒謊,更不該往阿叔身上潑髒水,阿帆該死!為了自己不被打,就將阿叔推出來受辱罵,阿帆給阿叔道歉,阿叔不要不理阿帆!”

二癩子將視線移到楊錦帆身上,一臉嚴肅。

“她們竟敢打你,還打傷了腦袋,那兩個丫頭我見過的。和他們的爹孃一樣的德性,等我傷好了,我去找她們兩個算賬!”

楊錦帆吸了吸鼻子,停止了哭嚎:“阿叔,我汙了你的名聲,阿叔不生氣?”

二癩子無奈一笑,故作怒腔:“生氣,當然生氣。我怎麼可能看得上陳氏那婆娘,誰偷情找長得那般磕磣的?你阿叔我好歹也是容貌端正,少年時也是被隔壁村最俊俏的小姑娘喜歡過的。”

楊錦帆“噗嗤”一下笑出聲,不確定地問道:“阿叔真不生氣我汙了你的名聲?”

“阿帆,叔出來打拼一方面是想做出一番事業對得起我娘,另一方面就是想讓你過上好日子,我的名聲能保護你,我開心著呢,怎麼會生氣?”

“等我傷好之後,我回去收拾他們,給你出氣!”

“阿叔不用操心,阿帆她厲害著呢。陳氏因為這件事,已經被楊老大休了,還被狠狠打了一頓,兩個丫頭也都被教訓了,楊老太一直昏迷不醒,他們現在啊,都有各自的報應呢!”

懷顧君看向楊錦帆,眼裡投去讚賞的笑意。

二癩子拉拉楊錦帆的小手,誇獎道:“阿帆就是聰明,只要阿帆沒吃虧,阿叔名聲不名聲的,沒什麼。”

“那阿叔就不能回村給蘇阿婆上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