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叔只管好好養傷就是。哦對了,還有件事……阿帆不知當講不當講。”

楊錦帆絞著衣角,垂著頭,一副犯錯待罰的模樣。

懷顧君轉過臉去,簡直沒眼看。

二癩子疑惑,這次見面阿帆這孩子好像比以前開朗多了,也頗有主見,能從她和那位女掌櫃的對話中得知,似乎這家成衣鋪已經是她的了,對他能有啥事不好開口的?

按下心中的疑惑,二癩子依舊眉目慈祥地安慰道。

“阿帆儘管說,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定會盡全力。”

楊錦帆趕緊擺擺手,笑得諂媚。

“不是,阿叔,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決定說出來。

“阿叔,我要跟叔坦白一件事。我把你的名聲毀了……”

楊錦帆依舊垂著頭,不敢與二癩子對視。

二癩子笑了:“這算什麼事,我本就沒什麼好名聲啊,這還能毀?”

他自從孃親去世之後,開始是吃百家飯的,後來人家也不待見他了,他也沒地方可去,就開始幹一些小偷小摸的事,再後來,偷一次被人打一次,村裡人見他就罵,孩子們也是老遠就躲著他,他哪有什麼好名聲?

“阿叔,事情遠比以前還糟糕,已經涉及到人命了。我本想著阿叔既然已經遠走高飛,這件事我就由它爛在肚子裡,永遠不和外人提起。可我不確定阿叔什麼時候會再回來,萬一不清楚情況,貿然回了村被人打怎麼辦?所以我便命人四處尋找阿叔的下落,終於還是找到了!”

楊錦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二癩子,二癩子差點被她這副可憐的小狗模樣晃了眼睛,還是抓住了她話裡的重點。

“涉及人命,這麼嚴重?”

自從他離開了古溪村到現在,就沒再聽過村裡的任何訊息,並不知曉村裡發生的一切。

“你殺人啦?”

楊錦帆搖搖頭,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他的手背:“不是,不是我,是你。”

“啊?”

二癩子聽得一頭霧水,楊錦帆平時聽伶牙俐齒的,現在愣是要支支吾吾。

懷顧君看不進去了,直接截了楊錦帆的話。

“叔,她不說我說,這件事你有知情權。”

楊錦帆有點不高興地撅起小嘴,懷顧君也懶得理她,從頭開始說起。

“其中的一些細節我不太清楚,我就挑重點給叔講。那日我在小河邊的花圃裡摘花瓣,聽見外面有動靜就出去察看,看見楊家兩妯娌抬著昏迷的三嬸孃往小河走,阿帆在外面追過去,我好奇發生了什麼事,就拉住了她詢問情況。”

懷顧君看了楊錦帆一眼,楊錦帆仔細聽著,皺起眉頭,這咋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