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經歷的一幕太驚悚,我大腦遲鈍,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巷尾那個神秘男人走近,我才終於緩過勁,發出了一聲驚呼。

我會這麼驚訝是有原因的,因為這個忽然出現在巷尾的神秘年輕人,我居然見過。

記得那還是在兩個星期前,我剛找到陰陽降頭草的時候,便迫不及待地跑去找龍達空,想請龍達空幫我熬製草藥。

當時這個年輕人就跪坐在龍達空面前,兩人好像在聊什麼,但氛圍並不好,龍達空似乎很憤怒,直接把這個年輕人給趕走了。

真沒想到,時隔多天,我居然會在芭提雅見到他。

神秘年輕人同樣對我有些印象,他目光冷漠,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冷冰冰地吐出一段泰語,“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泰語很不熟練,加上剛經歷了一場驚嚇,結結巴巴說自己是來芭提雅找人的,沒想到路過兇殺現場,差點被這個女鬼盯上,剛才是你救了我?

神秘年輕人表情冷漠,黝黑的臉上寫滿了輕蔑,“是,這裡比較危險,你早點走吧。”

說著他就蹲下來,把手伸進黑貓剛才出現的地方,在一堆垃圾裡翻找什麼。

沒一會兒年輕人就從垃圾堆裡翻找出一枚帶血的戒指,低頭打量了一眼,繼而勾起嘴唇怪笑兩聲,直接把戒指踹進自己的口袋,轉身要走。

“那個……你等下!”

我忽然開口,叫住了這個神神秘秘的傢伙。

年輕人不耐煩地回頭看我,說什麼事。

我泰語不好,只能連說帶比劃,問他幹嘛來站街女死亡的兇殺現場,剛才撿的那枚帶血的戒指,是不是站街女遭遇兇殺的遺物?你來這裡是為了抓鬼的?

他邪笑兩聲,點頭說是。反問我幹嘛這麼關心站街女的事?

我苦笑說,自己倒不是關心站街女,只是她遇害前,曾經想讓我光顧自己生意,可我沒有答應。

其實仔細想想,如果當時我答應了,直接把站街女帶上酒店,或許她就能躲開這一劫了。

我的話讓年輕人感覺意外,把眉頭挑了一下,說你還蠻有趣,這麼善良的人已經不多見了,你剛才說自己來芭提雅找人,要找的是誰?

我馬上說,自己是來找一個叫阿贊吉的降頭師。

對面的人眼皮微微顫了一下,目光忽然變得很嚴肅,說你找他幹什麼?

看他的表情似乎和阿贊吉認識,我忙說自己遇到點麻煩,解決不了,是那個叫龍達空的高僧推薦我來芭提雅的,可惜今天去了阿贊吉的駐地,卻沒找到人。

年輕人的表情鬆動了一下,說阿贊吉已經回來了,你可以明天上午去找他。

接著年輕人表示自己還有事,對我露出古怪一笑,扭頭就走進了那條黑暗的小巷深處。

我感覺這個年輕人很怪,有點神神秘秘的,心裡特別納悶。

他出現得太巧了,我前腳剛撞鬼,他後腳就出現,還在站街女遇害的地方撿走了一枚帶血的戒指,一看就是專門奔著兇殺現場來的,到底是幹嘛來了?

年輕人一走,我也感覺怕怕的,想起剛才出現的幻覺,嚇得趕緊轉身回了酒店房間。

一直到凌晨三點,明叔和勇哥才喝得醉醺醺地回來,見我正蜷縮在沙發上還沒睡覺,明叔立刻打了個酒嗝說,

“早叫你跟我們一起去夜店了,你又不肯,剛才那個脫衣舞女郎長得特別正點,我保證你肯定沒見過這麼刺激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