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法師住的地方比較偏僻,明叔駕駛著一輛十八手的破夏利,泰國馬路顛簸,這破車彈簧墊都露出來,咯得我屁股生疼。

路上聊起我的事,明叔繼續分析,“你前女友林夕應該是惹到了誰,又或者是生辰八字比較特殊,被某個邪門的降頭師盯上了。”

降頭師把她當成容器,在身上種了特別厲害鬼降,林夕不想受制於人,所以才逃回國找了倒黴蛋做替身。

我不能理解,擦著冷汗說,“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人心難測,誰叫你是她的舔狗呢?”

明叔似笑非笑看我,說林夕應該找人學過降頭,掌握了一種轉移降頭的法門,簡單來說就是找個生辰八字很契合的自己人,成為轉接容器。

恰好我滿足這個條件,又當過她的舔狗,不坑我坑誰?

這些話好像一把尖刀,直接把我幹自閉了。

兩小時後明叔把車停靠在一條野河邊,指了指坐落在野河上游的一座小廟,說到了,“龍達空就住在裡面。”

我很疑惑,說什麼空?

“是龍達空!”明叔跟我強調了一遍,說龍達是敬語,表示很厲害的僧人,後面的空則是他的名字。

這座小廟很破敗,斑駁的牆壁上爬滿藤蔓,空氣中瀰漫著不知道什麼香料散發的味道,有些刺鼻,搞得我老打噴嚏。

走進寺廟大廳,迎面是一尊兩米高的鍍金佛像,佛像下坐著一個面容枯槁的老年僧侶,面板乾癟發柴,連個眼窩深陷,乍一看就跟木乃伊似的,正盤腿坐在那裡唸經。

明叔屁顛顛走上去,用泰語跟對方交流,對方睜開眼睛看我一眼,眼球渾濁卻很犀利,然後對我招了招手。

我還是遲疑,勇哥已經推了我一把,說你趕緊的,龍達空可是高僧,普通人想見一面都很難,別錯過機會。

我戰戰兢兢坐到龍達空對面,他讓我脫了上衣,露出肚臍上那些猙獰的青黑色紋路。

只見龍達空伸出枯瘦的雙手,在我肚子上揉搓了幾下,他手指很粗糙,但暖洋洋的,按摩之下顯得很舒服。

直到兩分鐘後,龍達空忽然加重力道,用力在我肚皮上拍了一下。

“啊!”瞬間冰涼感的上湧,我慘叫一聲,一股寒氣從菊花直接湧上天靈蓋。

龍達空改變手勢,把手壓在我頭頂唸咒,聲音低沉沙啞,隨著他的誦經聲,我感覺體內有一股邪氣開始躁動,像無數只螞蟻在血管裡爬行。

忽然,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我捂著腦門,太陽穴突突直跳,龍達空誦唸經咒的聲音越來越洪亮,似有鋼針插進了我的大腦。

漸漸的我面容扭曲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拉長變形,龍達空的臉也變得越來越恍惚。

我感覺很憤怒,不顧一切撲上去,死死掐住龍達空脖子。龍達空面露驚駭,臉憋得通紅,但還在不停誦唸經咒。

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體內的邪氣瘋狂竄動,我遏制不住的憤怒,把龍達空當做是仇人,一心只想掐死這個老年僧侶。

“砰!”

直到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我兩眼一黑,這才栽倒在地上失去知覺。

醒來時,我已經躺在寺廟的客房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