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線索(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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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線索
這個夜晚無人好眠,太初殿有太初殿的相對無言,平章臺有平章臺的憤懣發洩。
所幸次日是個春和景明的好天氣,阮阮早早就起了,一夜未眠渾身痠疼。
殿下坐在窗邊的圈椅裡喝冷茶,兩人神色淡淡又開始心照不宣地將昨日揭過。
用早膳時她恍惚地好像回到了林氏剛倒臺,她剛到太初殿的那年。
總是習慣將如履薄冰的生活粉飾地平靜又安寧。
“你真不去壽康宮?”阮阮給成煦盛了一碗熱米粥,熱氣騰騰,或翠綠或嫣紅的膳食擺了一桌。
太後前幾日回宮了,昨日在成衍的婚宴上遠遠見了一面,傳了信來今日想見阮阮。
成煦接了米粥,拿起玉箸道:“老太師昨夜起了急病,今日下朝後要去看他。”
“要緊嗎?”當年自己下手沒個輕重,讓老太師昏睡了三日有餘,現在想來仍有些愧疚,“我同你一道去吧?”
“不用,太醫昨夜已去了,”成煦笑道,“害怕去壽康宮?”
阮阮撇撇嘴,倒不是害怕,只是今日是陛下大婚的次日,按照禮制,陛下會攜新婦去壽康宮給太後請安。
若是碰上,又是一場尷尬。
成煦給她夾了一筷子綠色春菜,“成衍和李氏,一個有貪心,一個有野心,都不是善茬,你要小心。”
“我有什麼好小心,是殿下要小心。”阮阮嘴硬,歪著頭調侃,“陛下年歲漸長,現在又有了江南水師的老丈人,可不是從前你隨意拿捏的小孩了。”
成煦挑眉回應:“這個攝政王不當也罷,西北軍權也可拱手相讓,我帶你回江南,如何?”
阮阮聞言一頓,調侃之色緩緩落下,“還是傳個太醫看看吧,都開始說昏話了。”
言畢起身去看爐子上燒著的滾水,昨晚她將那一罐子金滿堂開了,今早正好泡上第一壺。
成煦本就沒有胃口,見她起身,也撂了筷子。
但他沒有起身,坐在桌邊,看著她在晨光熹微的殿內走來走去。
一會兒泡茶,一會兒又去找工具,說要把花圃裡的野草除了,就不信園裡的老桃樹開不了花。
成煦太貪戀這樣平常的溫暖,可總也睡不醒的人不賴床了,一覺能到天亮的人睡不著了。
看著她熱鬧鮮活的身影,他心中的恨意如同春草,瘋狂生長。
“姑娘,茶泡好了。”雪鶯沏了一杯,讓她嘗味道。
“太濃了,色也沒出來,”阮阮手上拿著把不知道從哪裡搜羅出來的鐮刀,“你再沏個兩次,我除完草回來喝。”
阮阮臨踏出殿門前,被成煦喊了回來,“今日戴著它去見母後,”成煦抬手將玉釵簪了上去。
阮阮看不見,伸手摸了摸玉釵,道:“今日|你去太師府時順便看看,那兒的桃花開了沒有,總不能是我的桃樹真死了。”
“知道了。”成煦應了她的話,見她出門走遠了,才沉下臉對雪鶯道,“把茶倒掉。”
雪鶯遲疑,又不敢不從。
“若問起來,就說是珍珠碰翻了。”
安靜坐在殿下腳邊舔毛的珍珠聽到名字,抬起胖脖子歪頭瞧向殿下,哇藍哇藍的大眼睛無辜又疑惑。
珍珠:......我嗎?
雪鶯:......
“是。”
等除完草回來,殿下已經上朝去了。
殿內悄無聲息,空氣都像是凝滯的。
阮阮坐在窗邊的圈椅裡,陽光被雕花窗欞所阻擋,只能照亮她半邊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