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枯骨更生(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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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說什麼?”聽到赤無暇和帝易的交談,以黃金犼的小腦袋,它聽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什麼叫為什麼要這麼做?被襲擊了進行反擊,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麼。
這也就是它實力不夠強,不然的話哪裡還用赤無暇動手,在那條蛇敢對他們出手的時候,它絕對會打得蛇它媽都認不得它。
“咳咳……”
在帝易等人交談的時候,那奄奄一息的人勐地咳出一大團血,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突然間驚醒,強烈的身體不適讓他呼吸極其急促。
自己怎麼還活著?
奄奄一息的人很茫然,他無比清楚自己的敵人有多麼的強,別說全力出手,就算只是發揮了一半的力量,也不是自身能夠抵擋的。
可是,現實情況是,他還活著,雖然身受重傷,但終究是還活著。
“幼,還能有動靜,這難道就是那條蛇說的潛能的極盡?”那奄奄一息的人的咳嗽聲雖然很輕微,但晉級到神明領域的黃金犼還是能聽到的,這讓它大為驚奇。
因為在它的認知裡,受了那麼重的傷,又遭遇極盡的絕望和麵對死亡的坦然,縱然還活著,也跟木頭人沒什麼樣了。
可以說,要是沒有外界的刺激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甦醒過來的。
“嘶,這可真是神奇,這是怎麼辦到的?”帶著強烈的好奇,黃金犼跑了過去,觀察起了那奄奄一息的人。
入目所見是觸目驚心的傷勢,可是就在這樣的慘狀之下,卻有神力噴湧,有法則共鳴,那是自體內發出的光芒,與血肉共鳴了起來,在接續斷骨,在縫合組織。
不得不說,這樣的場面超出了黃金犼的認知,無論是自身經歷過的鯤鵬化靈路,還是離天教的塑體路,都跟這個有很明顯的區別。
硬要進行比喻的話,前兩種都可以用“磨滅瑕疵、煉盡渣滓”來形容,可後一種,也就是奄奄一息的人正在經歷的,卻是“枯骨更生”。
算是一種另類的新生。
“這種變化……”帝易也無聲無息地來到了奄奄一息的人身邊,打量著發生在他身上的變化,“當身體承受到極限,並且自身受傷最嚴重時,所釋放的潛力竟能達到這種量嗎?”
當然,他不是真的在驚歎潛力釋放的量,因為這量對那個人來說或許足夠提高十倍的力量,但對他而言,無論是十倍,還是百倍的提升,都沒有實際的意義。
他真正在驚歎的是這表象之下的實質。
生命的韌性與可塑性!
“咳咳……”
又是一團血被咳出,不過當這團血被咳出後,奄奄一息的人明顯舒緩了很多,雖然半邊身子都破爛了,但以現在的狀態給予其時間的話,不僅可以活下去,還能更上一層樓。
“血肉之靈,內蘊潛能,我自高我,無限可能啊。”帝易在繼續觀察了一會兒後,對這種變化下了一個定義。
“大哥,他怎麼辦?”黃金犼問道。
它盯著那人發生變化的一些關鍵部位,聯絡自己的經歷與修行路,有了很大的觸動。
雖然不至於“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但它終究還是一隻沒有被汙濁的世界汙染的犼,或許算不上古道熱腸,卻也不至於見死不救。
“你有什麼想法?”帝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同時也看向赤無暇。
雖然他大可以全權代理,但聯想到之前感應到的有什麼東西偏轉了方向,他覺得等會還得問問“果主”的意見。
畢竟眼前的這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她救下的,無論她出於什麼樣的理由,都要承擔這麼做帶來的選擇。
“留在這裡肯定不行,他縱然還有意識,能夠轉好,也需要時間,然而他不見得有那時間。”黃金犼想了想說道,那條蛇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那保命玉牌卻不簡單。
按它的認知來說,可以想見,在那塊保命玉牌被赤無暇破壞後,那曾從玉臺中出現的剪影正主肯定得悉了,現在說不準就在路上。
若是放任這人在這裡,等那位曾從玉臺中出現的剪影正主到達,其結局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