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要帶上他?”帝易問道。

“那也不是,為什麼要帶上他?我只是說留在這裡不行,但這天大地大又不是沒有其他的地方。”黃金犼說著看向赤無暇,顯然它的意思很明顯了。

“咳咳……我不用……不用你們救……滾……滾開……”就在這時,倒在地上的人吃力地說道。

他受了重創,別說肉眼,就算是神覺都不是那麼清晰了,只能模湖地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救了。

但,他並不樂意自己被救,因為這裡是哪?是異域,是世界另一岸,是敵人,是劊子手的家園。

能在這裡出現的,除了敵人外,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可能。

若是被救,那無疑是一種諷刺,甚至極有可能迎來的是更加黑暗的未來。

“嘿,那你自生自滅吧。”聽到那人的話,黃金犼頓時就不樂意了,“大哥,我們走吧,好心當驢肝肺呢。”

帝易沒有說話,不過他的行動卻也表明了選擇,邁起了步,因為除了赤無暇這位“果主”外,還有這“正主”,既然“正主”都這麼說了,那就沒什麼好言的了。

“等一等。”赤無暇自然也跟了上去,只是很快她又折返了回去,丟給了那個人一塊令牌樣的器物,然後玉手一揮,讓其從這裡消失。

“你管他幹什麼?”黃金犼有些意外。

“你覺得這會是一個契機?”黃金犼不懂,但帝易顯然察覺到了什麼。

“諸世為畫,在我看到的那個‘我’的不好的未來裡的那些事情,也許不會發生,也許不可避免,但……”赤無暇沒有多言,不過她相信帝易肯定懂了。

“不見得有用。”帝易沒有過多的評價,在說了這麼一句話後,繼續前行了起來。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我錯過了什麼嗎?”黃金犼聽得雲裡霧裡,這一路而來彼此沒有分別過吧,怎麼聽他們的談話,感覺自己像是消失了一段記憶一樣。

只是它沒有得到帝易的回答,又或者是赤無暇的解釋,只能悻悻然地趕路。

大山廣袤,山川無盡,不過可惜的是,野外的景緻幾乎都是重複的,縱然是洞天福地,在看久了後也會覺得有相似之形。

帝易等人一路前行,漫無目的的轉悠,跨越了也不知道多少路途,卻始終不見人煙。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黃金犼很鬱悶,當然它不是鬱悶不見人煙,而是鬱悶一路上的經歷。

這一路上,它看到了諸多恐怖的地方,無論是那山川,還是那湖澤,都極盡危險,若非有帝易跟著,它斷然穿越不了這樣的區域。

就拿之前橫穿而過的湖中島嶼來說,黑雲遮蓋,雷電風暴密集,同時有大雨傾盆。

無論是那雷電風暴,還是那傾盆的大雨,都非常恐怖,只要沾染上一些,都必死無疑。

那是絕地!

那片島嶼太恐怖,強如赤無暇的層次也不夠看,需要小心謹慎。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還未被帝易接近呢,就被生生止住了大恐怖,沒有了雷電風暴,沒有了傾盆大雨,一時間無比寧靜。

對此,黃金犼想都不敢想,若是它的話,別說止住大恐怖了,就是反彈哪怕一滴雨水,也難以做到,會在接觸的剎那被溶解。

只是,就在它以為接下來會無事時,帝易卻讓它在此修行,說這對它有好處。

此外,還有一片橫穿而過的空域,更加恐怖。

在那個空域中,滌盪著諸多象形之物,任雷光炸響九重天,任無垠罡風掀翻三十三重地,成片的象形之物就是不下沉,始終橫在那裡。

也就是帝易跟著,不然的話那些象形之物會在第一時間“甦醒”,截殺一切膽敢橫渡這片空域的生靈。

同樣的,在經過這樣的地方,黃金犼自然也“遭劫”,不可避免的被要求在這裡修行。

“咦,等會,這個地方……”途徑一片特殊的地方,赤無暇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既視感,似是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