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拒絕無效內卷(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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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警方人員的感官似乎很好嗎?
不,不是對警方人員的感官好,而是對‘有原則底線、有堅定的信念、會犧牲自己救其他人’的人類有好感。
比如松田陣平和秋原研二。
他們就是那種非常典型的,已經把‘保護民眾’融進骨子裡的正面警方人員。
那些警方人員,已經到了違反人類本能的程度了,遇到危險、他們的第一反應是衝上去,遇到困難、第一反應也是衝上去,就算是正在和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搏鬥,如果突然有輛時失控的車撞過來,他們的第一反應大機率也是護著罪犯、避開車輛。
正常人類的本能是保護自己,但是他們的本能卻已經變成了在保護別人的情況下、保護自己。
就像是一隻只專業的警犬,哪怕已經不再是在職犬類、意外流落到街上,看到有人行兇搶劫,第一反應也是直接衝上去保護受害者。
同理,看到有和父母走散,迷路的倒黴小孩子,也會不放心地跟在小孩子周圍。
……如果日向合理不是那個倒黴的小孩子的話,他肯定會在車上默默為警犬鼓掌,然後繼續下一個任務。
日向合理估計,在松田陣平和秋原研二眼裡,自己大機率不是一個快二十歲的準成年人人,而是一個需要幫助的小孩子。
這真是一件……但凡他大兩三歲,在事件發生的時候已經成年,那麼警犬雖然也會因為特殊桉件而關注他、但是隻要強硬地拒絕幾次,他們就會自己遠遠觀望一下,確定這個成年人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就會離開。
但是,在警方人員、甚至是幾乎所有的成年人眼裡,‘未成年’都是一個值得再格外關注一點的點。
別說是受害者了,就算是罪犯,未成年罪犯和成年罪犯都是兩種概念。
日向合理挑挑揀揀地說了一些,然後反問,“正常人,應該都會有好感的吧?”
安室透咬住這個反問,默默地啃了一遍。
正常人是會對正面的警方人員有好感,但是,正常人會在表達出一個觀點之後,又不確定地立刻說出類似‘正常人,應該是這個觀點吧?’的話嗎?
還不是什麼有爭議的觀點,而是一個具有常識性和大眾性的觀點。
只有小孩子,或者是不太正常的人類,才會這樣。
他默默嚥下去這一點,沒有出聲指出、也沒有糾正,而是面色如常地點頭,“是的。”
肯定過後,他才又道:“那你覺得我們呢?”
“你怎麼看我們這類人?”
日向合理:“?”
“不是我們,”他嚴格糾正,“是你和我。”
誰要和美國人……哦,這傢伙說他不是美國人,誰要和金髮的傢伙‘我們’啊!
“好的,”安室透改口,“你覺得正常人怎樣看待我?”
這個問題,又會涉及到那個關於傷害父親、正常人的反應是什麼的問題。
日向合理跳過這個問題,把安室透和安室先生區分開、假裝這是兩個陌生人,他想了想,道:“如果真的按你所說,安室先生是那種和黑色勢力勾搭,接受真兇的收買、假裝找不到兇手的警方人員,那麼,正常人會……”
會感謝。
瞥到後視鏡中,安室透的那個像是鯊魚一樣、能嚇哭小孩子的表情,日向合理停頓了一下,自然而然地改口,“會害怕你。”
他的解釋也自然而然地往下接下去,“和平世界是有秩序的,哪怕死者是罪有應得,正常人也會害怕兇手。”
不過,那些被當成替罪羊,或者是家人受害、無法讓真兇受到法律懲罰的人,應該會感激吧?
日向合理想了想,再次糾正:會在害怕中感激。
和平世界的普通人,就像是一隻只純白無暇的羔羊,他們固然會在有些時候傷害同類、也會偶爾把草根也嚼進嘴裡,但面對更兇的狼類,就是會害怕到咩咩叫,這也是本能,屬於正常人類的本能。
他又想了想,再次開口,“不過,他們也很心軟的,只要你做好偽裝,低頭喪氣地垂著尾巴、再受點傷,就會有人代替別人原諒你。”
比如今天的偽裝。
只要安室透維持著今天的偽裝,每天熱情地對那位任務目標打招呼,做朋友,一起喝咖啡、抱怨一下生活中的正常苦惱。
那麼大概過去一年、或者兩年,又或者三四年後的某天,安室透突然聳拉著耳朵、夾著尾巴,格外低落地向那位任務目標訴說自己的過去時,任務目標大機率會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已經都過去了’、‘你現在已經悔改了’、‘那不是你的錯’等等之類的話。
日向合理修飾了一下語言,把這個例子講出去,並且再次重複,“他們很心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