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在,交友教程,發,懂?(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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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合理:“……?”
遇事不決,先緊急反思一下,日向合理還沒敷衍地開始流程,就把反思扣還給安室透。
他嗅了嗅對方的語氣,以免嗅錯,又再嗅了嗅,然後嗅了第三遍,終於確認,對面這個傢伙之前在二樓得到誇獎時,沒有叫出來的表面謙虛、內裡卻驕傲的汪叫聲,在這裡叫出來了。
為什麼,會有人在說這種話的時候,語氣還有幾分淡淡的驕傲啊?
好像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很滿意、很解恨一樣。
當然,沒有深仇大恨,是幹不出這事的……起碼如果是正常人類,是幹不出‘普通地起床、普通地吃了頓早飯、普通地宰了爹地、再普通地加入一個違法組織’這樣的事。
可就算如此,也不應該是這種語氣吧?
這讓曾經認真深入研究過這方面的日向合理覺得自己之前只是在單純的浪費時間。
雖然他也沒認真研究多少秒。
耳麥那邊,是對方沉穩的呼吸聲和汽車行駛發出的聲音,後視鏡上,是對方冷得像棕色加酒冰塊一樣的臉。
“你們正常人類,”日向合理禮貌性詢問,“都是這樣的嗎?”
問的時候,他發現後視鏡上,金髮傢伙的表情出現了微妙的變化,他嘗試著去分解了一下那個表情,發現還是可以用‘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概括,就放棄分解,又去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問題,進行解釋。
“我不是在陰陽怪氣你。”
“我沒有過正常和父親相處的經驗,也不知道在傷害父親之後應該會是什麼反應,但是,我推測,傷害父親、應該屬於做錯事的範疇吧?”
為什麼你突然翹起尾巴驕傲了?
不只是傷害父親,傷害其他正常的人也是屬於做錯事的範疇,但兩者應該有些區別,日向合理搞不懂這個區別。
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他都沒有過和父親的正常相處經驗。
前世,比起總是報各種活動班、突發奇想參加各種旅遊專案,或者每天用不同的理由堅持帶他去外面散步兩到三個小時、像是在遛狗一樣的笨蛋媽咪,父親總是很沉默。
他像是空氣或者佇立的攝像頭一樣,最擅長的就是默默地盯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有時會露出笑容,但更多的時候像是在慎重地盯著易碎的玻璃瓶,既不敢去觸碰、也不敢移開視線。
這個世界的‘父親’……
第一位名義上的‘父親’,已經被日向合理直接幹掉了。
而第二位名義上的‘父親’,現在正處於害怕被幹掉的狀態下,也即將被日向合理幹掉,如果五年之後沒死的話。
安室透道:“你不用解釋的。”
非常有道理。
雖然都是代號成員,雖然貝爾摩德曾經非常正經地說過‘組織裡的代號成員地位都平等’這樣的話,但是他們的地位是不同的,現在是上下屬的關係,上司無需對下屬進行解釋,哪怕真的是陰陽怪氣也沒關係。
可是,這句話從安室透的嘴裡說出來,就莫名有種帶著陰陽怪氣。
日向合理思考了一秒,沒有計較,繼續等待對方關於他剛剛那個問題的答覆。
很少有人會選擇幹掉父親,上次圖書館的時候,有活躍的警犬在旁邊汪汪叫,他不能得到正確的答案,現在現場沒有其他的犬類,應該可以地到正確的答案吧?
那如果五年之後,首領還是格外年邁、但就是不死的話,他就可以用上這個正確的答案了。
“父親……”安室透轉動方向盤,讓車輛轉入岔路口,“對於人類而言,父親是很重要的存在,但不是每位父親都是合格的父親。”
日向合理耐心傾聽,他思索了一下,虛心下問,“合格的標準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