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

好像知道他格外討厭FBI,所以故意在晃那張證件。

不過,貝爾摩德的常駐地是紐約,她對FBI也沒什麼好感,現在只是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罷了。

日向合理瞥了一眼,禮貌性地接受了對方對自己的一千傷害,在他發動‘這個時候、老年人應該要休息了’的強制閉麥之前,他感覺到有人正在靠近,於是立刻轉頭、把注意力調轉過去。

不是敵人,是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在一排排的飛機座位中行走,一邊走一邊費力抬頭打量周圍,眉頭皺得緊緊的,明顯是在沉思著什麼,大機率是剛剛發生的那起命案。

工藤小偵探上線了。

在日向合理轉頭看向對方的第五秒,對方也感覺到了視線、轉過來,然後眼睛一亮。

“日向哥哥!”小偵探不在到處打量周圍的人,而是目標精準地小跑過來,直接趴在座位的扶手上,“剛剛前面發生了意外,你看到了沒有?”

他壓低聲音,迅速道:“那不是一件意外事件,而是一起命案!”

旁邊,貝爾摩德打量了一下他們之間格外近的距離,挑起眉峰,饒有興致地撐著下巴看過來。

日向合理無視了這道目光,也微微前傾身體,壓低了聲音,平靜地附和小偵探,“是嗎?怪不得空乘人員那麼慌亂。”

小偵探一點也不好哄,聽完他的回應之後,不僅沒有繼續往下解釋說明為什麼是一場兇殺案,反而還呆了一下。

“你知道了……”

然後回頭,打量了一下這裡距離案發現場的距離,發現確實能看到案發現場那邊,也能把剛剛的慌亂一覽無餘。

“我沒有在哄你。”日向合理提前預判,“那邊太混亂了,我沒有去看,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

只是兇手真的不太幸運,遇到了貝爾摩德,她不僅在座位上兼職了攝像頭,還兼職了一把一流偵探。

他前傾之後,工藤新一正常抬起的視線就落到了他的領口處,發現了那裡溼潤了一片,於是又移動視線,去看冰水杯。

冰水杯裡的水少了將近一半,水線只能堪堪把剩下的冰塊們蓋住,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水杯的杯口處有一點很淺的痕跡。

疑似牙印。

工藤新一:“?”

在小偵探定睛看去,打算再確認一下的時候,日向合理貼心地轉動水杯、把痕跡轉到自己的面前,以免小偵探被和命案無關的線索拉偏了注意力、延遲破案的時間。

他又格外貼心地扯過一個適當的話題,“你發現了什麼線索?”

肯定有關鍵性的線索,才讓工藤新一認定,這絕對是一場謀殺案。

……反正不可能是像貝爾摩德那樣目睹後,睜著眼睛亂推。

“那位先生不是突然發病,而是中毒,他的口鼻處有淡淡的苦杏仁味!”工藤新一秒答,“但是他的藥物和身上攜帶的物品裡沒有沾染了苦杏仁味的東西,椅子的背面有一點口紅痕跡。”

說著,他的眼睛好像亮起了光茫,是真的屬於偵探的那種眼神。

“座位的空隙間有一張名片,那張名片上有一個完整的口紅印記!”

他遞過來一張白色的名片,日向合理沒有接,而是就著他的手、低頭看去。

這張名片的整體是白色的,縈繞著一點淡淡的香水味道,上面的黑色印刷體有些秀麗,看名字,名片的主人應該是一位女性。

口紅的印記在右下角,就印在那串聯絡方式上。

在日本,名片是很重要的東西,特別是在人際交往中,發現了這張可疑的名片,那隻需要和飛機上的人員核對一下姓名就可以了。

幸運的話,能直接破案,不怎麼走運的話,還可以在乘客下機的時候挨個檢查口紅色號,再鎖定一下隨身物品之類的,也能直接破案。

工藤新一已經把這個案子破解了99%了,只需要最後的一個步驟。

那位兇手小姐真是格外的不幸。

“已經可以破案了吧?”日向合理給予適當的誇獎,“這麼短的時間就能破案、好厲害,不愧是工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