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紅色披衣女子,自然是來這裡踩點兒的文枕兒。

她分析過這一片環境,別墅區,到了晚上一定會人煙稀少,而自己又要在後方的大酒店出事。

那個時候,她算是徹底地狼入虎口。

文枕兒可以選擇不去嗎?

可以,但不是長久之計。

在以前,因為自己老師的緣故,周旨就算次次被自己拒絕,他也絕不敢在她面前造次,可因為自己的愚蠢,盛光意不得不放棄她。

她沒有力量和在京都家境還算殷實的周旨扳手腕了,而且…她也不想再扳了。

扳來扳去,自己還能是莫茜的對手?

但莫茜不想讓她好過,不對,她分明是在羞辱自己一頓後,指揮她最討厭的男人讓自己身敗名裂。

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文枕兒坐在路邊的休息欄上,她握著手機,眼神中閃爍過一絲猶豫。

片刻,又變得堅定。

她開啟簡訊,編輯了一長串後,輸下了那個她已經決心忘記的手機號碼。

……

長安,夏家別墅。

在海市夏園,夏清讀飯後消食的法子是吃點兒水果,或是散散步,或是陪在爺爺身邊讀書給老人聽。

來到夜執陽身邊,午後消食就成了做與有氧運動。

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完全不是自己了。

夜執陽溫柔對待她吧,她總覺得從零到一,夜執陽可以向零點八、零點九靠近,結果夜執陽真的將馬力轟到最大,她又一副梨花帶雨,承受不住的求饒。

她想倔強,可身體的確比語言更誠實。

就如剛才,本想著今天晚上,夜執陽就要被瘋丫頭從她手中接過來,很想吃幹抹淨的她就嘴硬了一回,然後…被夜執陽一通加速平a的她,躺在床上就不想起來了。

主臥裡就有浴室,大為滿足的夜執陽衝著澡,聽著夏清讀以前演過的電視劇的主題曲,怡然自得。

他對自己現在的狀態非常滿意,畢竟只開墾一塊兒地,他擁有絕對的自信。

夜執陽哼著小曲,享受著洗澡水從頭頂順流而下,洗刷著他全身每一寸肌肉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像他小時候,師父他老人家讓自己在太陽底下發展的感覺。

一開始,他怎麼站怎麼彆扭,但習慣以後,他只要閉上眼睛,就能感覺自己耳旁盡是溫柔的清風,連炙熱的陽光,都好像在那一刻變成了溫柔的手掌,手掌輕輕撫過自己的腦袋,能讓他感受到整個世界的安靜。

叮叮、叮叮、

夜執陽正享受時,一道突兀的簡訊聲突然將美妙的氣氛打破。

夜執陽從享受狀態中清醒過來,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跡,看到簡訊傳送人後,青年的瞳孔卻驀地一縮。

水流聲嘩嘩作響,手機後臺還在播放著音樂,可現在…夜執陽只覺得全身陡然沉重,一股壓抑得他喘不上氣的感覺突然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