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了,夜執陽總覺得自己這幾天,像是生活在一個粉色世界中。

去孫家那邊,到處充斥著歡聲笑語,錢不庭那傢伙,嘴角更是咧得跟二萬似的。

回到家裡,夏清讀這幾天臉色也是一片亮堂。

他問夏清讀,再過兩天就到了莫茜正式放暑假的時候,為什麼她這幾天看起來還這麼高興?

夏清讀高興不是沒有理由的。

她這幾天都不在安全期內,而且自己和夜執陽的狀態也很好,相信沒有孫青兒分娩之前那種冥冥之中的束縛,自己有九成機率能懷上夜執陽的孩子。

這一比較,莫茜雖然也算瓜熟蒂落,可她就是一顆無籽的瓜。

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美人兒也是如此告訴夜執陽的,青年聽後,卻是一反常態的愧疚附和。

他覺得有點兒對不起眼前這個女人。

從去年在榆市夏夜莊園到現在,他們已經親密了很多次,可孩子的事兒,已經快成為他二人的心結。

他覺得夏清讀已經出現了某種幻覺,可他又不敢當著她的面兒這樣說。

夜執陽想的就是,回山上過中秋節時,他一定要從師父那兒,再求一點兒提升夏清讀孕氣的法子。

透過夜執陽的眼神,夏清讀也知道男友在想什麼,不過她沒有再解釋。

夜執陽和錢不庭玄之又玄地牽引,她能猜測到的,只有錢不庭的妻子懷了孕,與夜執陽有親密關係的女子便無法懷孕,想要破解這層詛咒,就只有孫青兒分娩才能打破。

但爺爺見了錢不庭第一面的那個晚上,告訴自己,他和莫爺爺都很想殺了錢不庭,卻不能在現在動手時,她便知道,夜執陽與錢不庭的羈絆遠比自己所想的更復雜。

再者前段時間,夜執陽的事情已經讓夜執陽焦頭爛額了,好不容易回到長安休息了二十多天,夏清讀就沒打算,將這麼糟亂的事情透露出來了。

夜執陽所有的秘密,只能由山上那位老人,親自解釋。

夏清讀打著小算盤時,夜執陽除了小心翼翼照顧這位大抵是出現了臆想的女友,他又不得不收心,來思慮蒙國之行的匯總。

什麼能和老匹夫說,什麼能和夏爺爺說,他心裡得有個譜。

當然,安吉利亞或者說哈蘭轉世,已經在他體內種下情蠱一事,他對這兩位老人是萬萬不能透露的。

尤其是老匹夫,在他第二次前去太薩部落之前,老人已經千叮嚀萬囑咐,切記不要和哈蘭轉世的女子有所牽連。

他從什麼也沒當真,到當真了也沒有在意,直至最後被他那上幾世的妻子下了情蠱。

這要是讓老人得知,豈不是啪啪打自己的臉?

……

時間一晃,孫青兒分娩已經過去一週。

夏清讀別墅,吃過午飯後,李姐在廚臺邊洗碗,沙發上,一對俊男靚女依偎在一起。

也是在今天,夏清讀臉上的明媚終於耷拉下來。

「今天下午瘋丫頭考試結束,晚上就回海市了。」

夏清讀輕聲說道。

她覺得自己這個周懷孕的機率很大,但同樣在乎與夜執陽的相處時光。

奈何莫茜回到莫家,發現夜執陽並沒有回去,以那個丫頭瘋瘋癲癲的性子,她絕對先在莫家大鬧一通,至於莫爺爺為什麼不將學生召回來,再去夏園,當著她爺爺的面兒一通痛哭,最後就是來長安找自己的麻煩。t.

要說這些還好,可他們終究是要回海市的。

耽擱的再久,她自己都沒法和莫子揚交代了。

夜執陽輕輕拍著夏清讀的後背,他說道

:「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