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段時間,除了錢不庭三人,就連五位保鏢都知道夜執陽對這種雪花凹槽異常敏感。

問題是…夜執陽怎麼知道這種開啟之法的?他不應該是第一次來到鎮毒門嗎?

可再一想夜執陽此時猶如中邪的表現,他們對這根石柱的出現,就表現得既不理解,又能理解了。

因為他們連夜執陽為什麼會中邪,都理解不了。

「現在誰都不要觸碰夜公子。」

張哥拳頭攥了攥,又緩緩鬆開,沉舒了一口氣,說道。

他也算個大心臟的人,函夏國奇人異士與異事無所不有,保不齊夜執陽現在就進入了某種通玄狀態。

這種狀態,可不能被人打擾。

「嗯。」

錢不庭等人連忙點頭。

時間在寂靜得讓人心慌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過,眾人注視下,站在石碑室中央的青年保持這種垂目站定的狀態足有十分鐘。

然後,夜執陽機械般抬頭,與此同時,這位函夏國考古天才的身體骨骼都在發出噼裡啪啦的摩擦聲響,就好像生鏽許久的機器突然發動。

「嗯?」

又過一兩分鐘,夜執陽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那雙麻木不仁的眸子眸色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的無盡清明。

甚至…夜執陽的煞白臉色都在這短暫時間恢復了過來。

「乖乖、」

錢不庭忍不住感嘆一聲。

「錢大設計師乖乖個什…」

夜執陽在白了錢不庭一眼後,開口了,語氣與以往一致無二,可就在青年低頭望著地面時,眼前這一幕,饒是他也被嚇得青筋瞬起,整個人迅速後退一步。

「夜公子,你、你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見夜執陽已經徹底恢復正常,張哥連忙上前一步,出聲問道。

「我…」

死死盯著石柱上的雪花凹槽的青年喉嚨一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夜執陽先問:「你們剛才看到什麼了?」

錢不庭緊忙將剛才夜執陽發生的一幕道了出來。

「這個…差不多。」

夜執陽說道:「前來鎮毒門這一路,我就感覺自己和這個地方一路相沖,進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思維進入了一個幻境世界,在那個世界裡…」

夜執陽道出他剛才的詭異情況,關於古閣的事情,他則是一概不提。

錢不庭八人聽罷,那五位只懂蒙語,不懂得函夏語的五位保鏢一頭霧水,反觀錢不庭三人直咧動著嘴角,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進入這種世界,難不成是這段時間日有所思,感動了老天爺?」

夜執陽苦笑。

他的這個解釋,自己能信三分,畢竟剛才那種玄異畫面,很像是苗疆女巫在他服用了一瓶特殊藥物後,用咒語催動自己進入一個古怪的世界。

另外七分則是因為古閣。

相比較突如其來的老天爺恩賜,他的神識中,可實實在在存在著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系統。

「陽哥這…」

錢不庭被夜執陽這個回答整無語了,張哥和張揚也是,但除此之外,他們好像還真給不了更好的解釋。

「夜公子現在沒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適吧。」

張哥最關心的還是夜執陽能不能完好無損地見到夏清讀,當然,剛才這件事情,他同樣得給夏清讀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