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讀打量著夜執陽,夜執陽也低頭望著自己。

也是,他身上究竟有什麼東西是那個女人所在意的?

一幅板橋竹畫都沒有得到蕭姬的垂青,他總不能大言不慚地說是自己的身體吧。

夜執陽摩挲著下巴片刻,試探道:“蕭姬說她頂想看到將長安鬼市引得一團混沌的邪玉究竟是什麼模樣,這算不算?”

“算。”

怎料夏清讀還真是瞭然點頭。

“回頭一想,蕭姬好像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文物古玩極為上心,大學如此,聽夜公子這麼一說,現在也沒有什麼改變。”

夏清讀生來就站在人世間的頂端,她遇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絕大多數是出身貧寒,學業有成之後找個安穩工作,有了婚姻再去面對柴米油鹽醬醋茶的。

除此之外,介於職業性質,也見慣拿身體當本錢的女子,對於這種人和事兒,夏清讀說不上太過鄙夷,有的女子愛慕虛榮,就是喜歡那些名牌包和衣服,有的則想在年輕時候攢點兒錢,以後開個美容院,酒吧,做一點兒小營生,實現所謂的生活、時間和財富自由,只不過後者實在是少之又少。

蕭姬這個女人是有點兒離譜,但還在夏清讀可以理解的範圍內。

夏清讀望著面前男人,又無奈撇嘴:“不過夜公子可不是那些玉面小獸可比,蕭姬或許真會吃了你這個行走的荷爾蒙呢。”

“夏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夜執陽面露無語,說道:“這事兒總歸有個你情我願,再者只要我不願意,蕭姬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也不至於霸女硬上弓吧。”

“別再說這事兒了,要不然接下來我可不會輕饒夏小姐。”

聞言,夏清讀嘟了嘟嫩唇,想要表現出些許倔強,臨了還是沒有膽氣地乖巧點頭。

……

一晚上相安無事,終於讓這位海市千金緩過精力。

想著夜執陽在家裡忙著工作,夏清讀便去找前面別墅的李姐,商議著夜執陽應該給錢不庭和孫青兒送什麼成婚禮才好。

書房中,夜執陽與錢不庭透過電話後,臉色有些難看。

昨日陳川海與趙倉明先後被殺,陳川海那邊鐵定是斷了路子,可趙倉明那頭也沒有露出丁點兒痕跡。

家中、家裡毫無指紋,銀行卡也沒有異常轉賬記錄,目前孫天霖只能透過電話和行程記錄,找尋二人近些天接觸的人,這無疑又要耽擱不少時間。

時至下午、夜執陽臉色就更難看了。

中午調來冀省各市文物局同行的聯絡方式,透過那邊得到他暫且鎖定的七處陰陽龍脈的各種資料,並且仔細對比過傳來的電子卷宗,問題是…沒有任何流出文物能與邪玉對得上號。

秦省各大龍脈的墓葬出土文物明眼來看,和雕有鬱壘神荼像的邪玉毫無關係,冀省那邊也是,這讓夜執陽陷入一種深深的自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