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說,是的。”

夜執陽點了點頭,苦笑道:“而且師兄也別高興太早,現在我們都拿捏不準這八座地墓是八大星卜所有,還是除野匡世罰之外,野利部落其餘八位男性的地墓,甚至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

“可依我來想,這段歷史真相是揭竿而起的買賣,主心骨野匡世罰的地位絕對在其他八人之上,所以…其餘八座應該只能算小型地墓。”

“只有方向,還可能是小型地墓?”

乍一聽這話,林李二人神色頓時一滯,他們高興的的確有些早啊!

“老李,得知地墓方向的前提下,我們有沒有辦法最快確定地墓位置?”林丹生轉頭問道。

“這個…”李林堂搖了搖頭道:“尋常色溫檢測儀和金屬探測儀,能探測到地下五米就算是極限了,可不說地宮,即使地墓都在十五米之下。”

“真要挖,只能先向下深鑽十五米,然後從千米之外向地宮中心挖進,八條線同時動工,不說工費,時間和難度問題就不好保證。”

探測地下墓葬可不是個容易活,要不然泱泱函夏,地底下文物何止萬千,不早就面世了?

“師弟、你這邊還有什麼好辦法?”

林丹生轉眼四顧,見其他人都面沉如水,只好再對夜執陽乾笑道。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能發現方向已經不容易了,其他的慢慢來吧。”夜執陽訕笑一聲,見眾人再沒什麼問題,這才向外走去。

……

午飯時間,夜執陽、錢不庭與孫青兒在門口小飯館等飯菜上來。

按說夜錢二人一起吃飯正常,孫青兒就有說法了,她直言如果不是自己告訴夜執陽相交點這回事兒,夜執陽也不會想到重點構圖法,更不會找到地墓方向,這頓午飯理當夜執陽請她。

在錢不庭一臉省上大千金還要蹭飯的鄙夷中,夜執陽欣然答應。

“陽哥,也不是我說你,之前你可以把任務分配給黛姐他們,現在也可以嘛。”

飯桌角落,錢不庭望著身側夜執陽,低聲皺眉道,他不理解夜執陽為什麼非要讓自己這麼累。

先前他說夜執陽只找出地墓方向時,本意是想看到局裡會熱情討論,各抒己見的,誰承想眾人無言,林丹生又將這個皮球踢給夜執陽。

逮住一隻羊使勁兒薅?

聽到這話,孫青兒本想梗著脖子反駁兩句,畢竟此次張之路就是以協助夜執陽的名義從省城下來,可話到喉嚨,孫青兒又偃旗息鼓了去。

張之路的確沒幫上什麼忙。

“剩下的東西也不多了,一個人忙得過來。”夜執陽擺手笑道。

他倒也想讓其他人替自己分擔一點兒,可要不是古閣,連他都不知道血狼璽、陰月狼泥這回事兒,其他人又該怎麼幫?

“接下來就是血印咯。”夜執陽手指規律彈動著桌面,噓了口濁氣。

目前他所熟知的三張星象結構圖,第二張十六根支梁頂尖式地墓已經不做考慮,其餘兩丈包容著山川湖泊和乾涸河床的印璽分佈圖,他雖然沒有深慮,但覺得和印璽已經扯不上太大關係。

其一、狼王居中圖延伸出的八卦方向,與那兩張圖案的印璽位置並不在同一條線上。

關於第二種想法,雖然主觀,可他實在不能想象,野匡世罰會命人將血狼璽藏在一處沒有說法的乾涸河床下,這與他布謀讓自己成為天選之子完全相悖。

‘星象取中、三垣塌陷,四方分裂、寶居中央。’

‘天地之大、莫過一城,朱雀南飛、陰月之始。’

腦海中浮響起第一張和第三星象結構圖的註解,理論上他是傾向於第一張的,因為‘寶居中央’這種說法極有可能與他從未深究過的棺臺對應,可‘陰月之始’這句話實在容不得他不慎重。

陰月之始、陰月狼泥、哪兒來這麼巧合的事兒?

“陽哥、陽哥、”

見飯菜已經端上,可夜執陽還是雙目空洞的望著一處,錢不庭輕輕推了推夜執陽手臂。

“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