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暈眩的腦袋回到租房,夜執陽自冰箱取出一瓶冰鎮啤酒,猛灌了一口,冰涼入喉,夜執陽這才清了清神。

這苦酸玩意兒還是莫茜上次來租房胡鬧之後,他才想起在家裡備些,原本是想著自己被那兩個女人折騰得心煩意亂,好借這東西快點兒熬過漫漫長夜。

誰想到熬夜無用,清神倒是一把好手。

夜執陽不得不清神,一個白天下來,他的眼前盡是那九匹狼,以這種狀態下去,晚上這《璽文錄》也沒得研究。

噔噔、

夜執陽剛鋪開地宮與地墓圖片,又準備開啟《璽文錄》對比時,耳旁突然傳來兩聲並不急促的叩門聲。

聞聲、夜執陽眉頭一凝。

錢不庭知道自己在家也是忙工作,因此不常打擾,今天為什麼前腳剛分開,後腳就來了。

“錢裴的事兒?”

夜執陽趕忙將《璽文錄》藏進臥室被子縫隙,這才開啟門,下一刻,夜執陽在喉嚨打轉的‘怎麼了’徹底啞然。

門口共三人,左右兩側是兩位理著寸頭,身著黑色西服的男子,中間女子嬌軀高挑,紫紅色連衫帽下是一副名牌墨鏡和一隻口罩,並不能看清其面容,再看女子下半身穿著定製的酒紅色牛仔短褲和肉色絲襪,腳上是一雙有著增高效果的定製AIR YEEZY紅色運動鞋。

放在平時,這種穿著一套別墅行走的女子,他可能注意不到,但他認識女子身後的保鏢啊!

張哥。

夏清讀來了。

“哦,原來夜公子不歡迎清讀啊!”

看到夜執陽怔怔站在原地,張開雙臂的夏清讀無力耷拉下來,聽到這話,夜執陽猛地一激靈。

“哪兒能,這、這不是一下子有點兒恍惚嘛!”

夜執陽連忙賠笑,話罷就欲邀請夏清讀和張哥二人進屋。

“不麻煩夜公子了。”

張哥笑了笑,見夏清讀進門後,也用不著夜執陽動手關門,張哥好像那古代鏢局送鏢結束後一臉輕鬆,竟然自外面將門關了去。

“夜公子有沒有想清讀呀?”

一道門隔絕了二人與保鏢,揭下口罩後的夏清讀伸手挽上夜執陽脖頸,仰唇在夜執陽耳邊,吐氣如蘭地道。

“這…說不想是不是忒沒良心了。”

恍惚間,這段時間看過的愛情電影橋段潮水般湧入腦海,按說他應該立刻將夏清讀嵌入懷中才是,可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夜執陽還是隻環臂在夏清讀纖細腰肢上,力道不輕不重。

錢不庭說得不錯,的確是左手在上,右手在下。

“等會兒。”

見夏清讀一時半會兒沒有放開手的意思,夜執陽輕拍著人兒後背,二人鬆開後夜執陽緊忙拉上屋內所有窗簾。

和這女人共同出現在世俗煙火的小房間中,他的壓力可不是一般地大。

“夏小姐怎麼想到今天…”

夜執陽自臥室出來,一時間還沒完全回神,話落半句才後知後覺地咧嘴一笑。

這段時間被各種事情刺激得腦袋一片混沌,他都忘記夏清讀上次來榆市,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

“今天就不查夜公子是不是金屋藏嬌了。”

夏清讀摘下墨鏡和口罩,露出那張傾國傾城的絕美臉蛋兒,人兒對著夜執陽眯眼笑道。

“一路跟過來的吧。”夜執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