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師弟厲害,昨晚果然沒有狼群出現。”

週五、夜執陽二人一進門,就聽見林丹生高喉嚨大嗓子的聲音傳來,其餘人見夜執陽只是笑著點頭,神色皆有些錯愕。

“小陽,你怎麼知道遺址內部會傳出吸引狼群的氣味兒的,地墓和地宮不是挺乾淨的麼?”李黛凝眉問道。

昨天林丹生倒是給他們說了夜執陽的猜測,可夜執陽的反應太過迅速,等轉過彎兒時,夜執陽、錢不庭和那位護衛人員已經將洞口徹底密封,這種舉動就好像一切都在夜執陽掌控中似的。

“寧可信其有嘛,再說一直影響附近居民夜行也不是好事。”夜執陽站在咖啡臺前,背對著李黛道。

這位考古天才話落,取過兩張羊皮地圖的影印件又去了材料室,單調而自律得讓人沉默。

李林堂望著錢不庭,笑說:“錢記者,昨天小陽就沒有表現點兒別的?”

“別的?沒有,陽哥在護衛組那邊詢問過情況後,就讓我拍了些地墓和地宮的檢視資料。”這位記者兼內衣設計師笑道。

錢不庭心說倒真是有,可把內衣比喻成自己這話,他能說嗎?再者連他也好奇今天夜執陽為什麼對那事兒沒有明顯反應,奈何自己又不敢多問。

他不怕夜執陽嘴不牢,獨怕夏清讀從海市過來弄死自己。

見其他人點點頭也沒說什麼工作上的事兒,錢不庭轉身去了材料室,但並沒看到夜執陽,心頭納悶兒之餘,順著窗戶看到文物庫門大開,錢不庭心有好奇,誰料來到門口後,望著庫內一幕,錢不庭差些驚掉了下巴。

只見夜執陽一條手臂呈彎攏狀挾住青龍石雕的龍身,另一隻手死死壓著龍首。

“陽哥,你這…”錢不庭低聲驚呼。

夜執陽是有文物破壞症嗎?週二才帶著青紙人從鬼門關走一遭,時隔三天就又要讓一件市級文物頭身分家?

“嗯?”

轉頭望著呆若木雞的錢不庭,正對青龍石雕並無印璽藏身感到遺憾的夜執陽眼咕嚕一轉。

“昨晚看考古紀錄片,聽說地墓之中四靈神獸石雕往往是重要器物的藏身之所,所以打算拿這幾個試一試。”

做活做全套,被錢不庭盯在眼裡沒辦法,夜執陽又看似吃勁兒但不出力的在白虎、朱雀和玄乎身上招呼一番。

“還有這事兒?”

反應過來的錢不庭瞬間來了興趣,看四靈神獸沒反應,趕忙跑去其餘石雕旁邊搗鼓起來,這傢伙也算心巧,有些石雕形刻複雜,又摸索著石雕身上有沒有其他機關。

“錢大設計師、”

朱雀石獸旁邊,見錢不庭垂目認真的樣子,夜執陽喚其一聲。

“怎麼了?”錢不庭木訥道。

夜執陽一聲感嘆:“有你真好。”

“瞧陽哥這話說的。”

錢不庭一臉‘嬌羞’,夜執陽見狀,咧著嘴風一般出了文物庫。

……

羊皮地圖解密地墓位置,要比翻閱《璽文錄》尋找印璽難上一些,畢竟《璽文錄》的圖案註解晦澀深奧是一說,可好賴是明文明字。

這玩意兒只有一站八躺九匹狼,實在讓他有種老虎吃天、無從下爪的無奈。

“鼻子、腰部?”

想起林長秀昨天說的,夜執陽取筆又在狼王居中圖上畫起了延長線,一番折騰過後,望著方向凌亂的延長線,夜執陽一頭黑線。

毫無規律可言!

“早知道就多嚇一嚇那個傢伙了。”夜執陽摸搓著臉龐自笑道。

前天用閉眼竅法能嚇出王把頭沒有取走印璽的事兒,想來讓他指出地墓位置也不在話下,這總好過他在這裡勞心勞肺不是。

但再一想,那傢伙也是結合地圖和張漢那隻本地鼠耳朵助陣才找到的地墓,主墓好找,旁墓位置就一定如他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