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成徑直而去,身後的孫國丈則緊跟其後。

轉眼到了養心殿的前側,看見殿前的兩名護衛,張虎成停頓了下,回身看了看孫國丈。

“可是張公子?”

其中一名護衛很禮貌的詢問著,但張虎成卻什麼話也不說,兩眼發直且臉色慘白,孫國丈見狀連忙把張虎成拉到了一邊,再次在他的耳邊不知說著什麼,過了片刻,張虎成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神態祥和的說道:“不錯,在下張虎成,張炳寰之子。”

孫國丈則在身後用著異樣的眼神看著他的背後,護衛瞧見後慢慢走下了臺階:“敢問孫國丈也是來找陛下的?”

孫國丈心裡很清楚,如果要讓張虎成完全聽他的擺佈,這距離感必須要保持,所以他憨憨的笑了笑:“二位小哥,我的確是有要事找陛下,但張虎成乃是國柱之子,想必也有要事,那我就在這稍等片刻,無礙!無礙!”

護衛聽後,互相看了看,並弓身說道:“那就有勞國丈大人在殿前等候了!”

隨後轉過身看見張虎成手中的長劍,皺了皺眉:“張公子,此乃養心殿,不方便攜帶武器,還請張公子把武器交給我們!”

張虎成看了看手中的長劍,又用餘光看了看臺階下的孫國丈,於是面無表情的說道:“好!多謝!”

隨即推門而入,此時的陛下仍在床榻之上,聽見殿門的響動,側身看了看:“你就是張炳寰的兒子?張虎成?”

張虎成連忙下跪,行禮後低聲說道:“不錯,我就是!”

殤帝慢慢用胳膊撐起身體後轉過身對張虎成說道:“你父親的事情,朕自有安排,你不用太著急,朕聽說你在皇宮的大門前與禁衛軍起了爭執,這麼做你非但救不了你父親,還會將你父親陷入危險的境地,希望你能明白朕的用意。”

殤帝解釋了一番後,張虎成卻什麼話也沒說,兩眼中充滿的仇恨似乎愈加強烈。

他漸漸抬起頭臉色也突然恢復了紅潤,似乎那直勾勾的眼神也恢復了原狀。

“陛下,我只想知道,為什麼要把我父親關進巡檢司,那個地方專門看押官員,自古以來進去的從來沒見過有人出來,陛下這麼做就不怕寒了那些忠臣的心?”

殤帝聽罷,眉毛擰成了麻花狀。

“你爹為了你,在朝堂之上竟敢行刺,而且還有浩天閣的弟子潛入,如果朕當時沒注意,後果不堪設想,換做是誰都會嚴懲不貸,但你爹是為了你身上得傀儡術,才會答應浩天閣的佈置,朕認為他有情可原,但朝堂的大臣們沒有一個人答應,作為天下之主,朕只能讓他暫時在巡檢司待著,難道朕這麼做是錯的?”

張虎成聽後,腦袋嗡的一聲,如同被人砸了一悶棍一般,眼前更是忽明忽暗,他用雙手死死按住了太陽穴,隨後不可思議的說道:“什麼!我爹他為了我要行刺陛下!這這這怎麼可能!啊!”

頭痛劇烈的他突然在地上打起了滾,殤帝一瞧,心中一怔默默唸叨:“莫非這個年輕的孩子也有頭疾?”

於是他急忙讓張虎成起身,並問道:“你怎麼了?也覺得時有時無的頭疼劇烈?”

張虎成強行站了起來,眼珠提溜轉了一圈,剛要開口說話,突然眼眶中的眼珠變成了黑色,臉色暗沉無光,好像剛剛的頭疼根本沒有發生過。

原來此時在外的孫國丈又向前走了幾步,並輕聲與護衛聊著天。

張虎成的變化,讓殤帝有些疑惑,抬了抬眉意外的看見張虎成的身上不斷地散發出黑色氣體,他知道張虎成的體內有傀儡術,但他不知道的是,這身邊根本沒有任何浩天閣的人,就算有傀儡術加持,也不會受到影響。

他雙手慢慢扶著床沿,強忍頭痛再次問道:“張虎成!你還有什麼事,儘管跟朕說便是,如果沒事,朕還要休息....”

可不管殤帝怎麼說,張虎成就是無動於衷,而且雙眼異常兇狠的盯著他自己看,一動不動,十分滲人!

眨眼的功夫,只見張虎成右手慢慢張開,那殿前護衛剛剛從他手上收來的長劍瞬間出鞘飛出,破門而入。

護衛一驚,連忙跟了進去。

只見那把長劍已經重新落入張虎成的手中,劍鋒直指殤帝,並站在殿門口,兩眼淒冷而又兇狠的注視著殤帝,遠觀看去,好比要把殤帝給生吞活剝一樣。

護衛頓時抽出彎刀站在張虎成的身前,並大聲吼道:“張公子!你這是為何?養心殿禁止攜帶任何兵器,剛剛進來時你已經答應,又為何突然召喚你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