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的質問,對於張虎成自身而言,根本無關緊要,他舉著長劍輕輕向眼前的兩名護衛挑去,頓時把守衛掀翻在地,只是眨眼的功夫而已,這兩名護衛已經奄奄一息。

孫國丈透過窗戶紙,細細觀察,絕對不能讓陛下發現自己。

張虎成僵直的走向床前對陛下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我的話陛下聽不進去,那就無需再多言了!”

說罷,慢慢舉起長劍,並十分兇狠的盯著殤帝的胸前,一不做二不休的刺了過去。

孫國丈眼睛突然放大,眼睜睜看著長劍向殤帝的胸前刺去,可就在這一剎那,殤帝把枕頭下的一把短刃飛了過去,兩把兵器互相抵消後,紛紛被崩出數米後落在了地上。

可如果是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有所反應,而張虎成此時卻仍然一動未動,這讓殤帝不由心底緊張了起來。

可現在的殤帝仍是站不起來,剛剛的短刃也是強忍著頭痛飛出去的。他沉了一口氣,冷笑道:“沒想到浩天閣的人已經滲透的如此之深,張虎成,朕知道這並不是你真實的心意,作為修氣者,內心是何等的強大,我不管控制你的人是誰?但朕相信你,你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

殤帝很清楚,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像這種情景,自己只要一用力腦袋就像被炸開一番,如果不去勸說,自己根本不是張虎成的對手。

可這麼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名護衛,他內心忐忑不安。

由於張虎成與孫國丈距離太近,被操控的張虎成即使潛意識中不想那麼做,但他如今就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工具,身不由己。

他從殿門口,再次慢慢走向殤帝,並在同時催動全身氣海,蓄勢待發。

孫國丈眼看就要成功,可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他的眼前晃過。

啪!

這個黑影突然出現在張虎成的面前,隨便就是一掌,就把張虎成擊飛了出去,殿門都被撞得稀碎。

張虎成被這一掌擊倒後,眼神和神情突轉,側身看見落荒而逃的孫國丈,用手指著剛要說什麼,心臟一陣劇烈疼痛後,暈死了過去。

殤帝揉了揉雙眼,定神一瞧,原來這個黑影是黃宗書。

“宗書!你可算回來了,自從你去捉拿百殺,朕就沒了你的蹤跡。”

黃宗書立即下跪行禮埋頭說道:“請陛下恕罪,在下護駕來晚了,讓陛下受到了沒必要的驚嚇!”

殤帝雙手微微抬了抬:“唉?宗書並非是朕的臣子,不用下跪,剛剛如若不是你,朕早就命喪黃泉去見先朝的皇帝了。”

黃宗書起身後,轉過身走出殿外,看著昏死的張虎成問道:“陛下,此人怎麼處理?”

殤帝重新躺了下去,左手捂著太陽穴咧著嘴說道:“宗書,你對天下之事還是不怎麼了解,此人正是國柱大人張炳寰的親生兒子張虎成,他也是被浩天閣用了傀儡術,罪不至死,就把他給朕丟擲皇宮之外吧!”

黃宗書看了看養心殿內奄奄一息的兩名護衛,語重心長的說道:“陛下!我曾經就說過,您身邊的這兩護衛,論修為和境界根本難當大任,今日陛下險些遇難,這兩名護衛根本派不上用場,待過幾日我與白清河解決完一些事,會給陛下再重新物色兩名修氣者做護衛的。”

殤帝揮了揮袖子:“無礙,無礙,你也不是不知道朕的修為和境界,說實話你當真是朕的對手?如若不是朕犯了頭疾,無法起身動用氣海,剛剛那張虎成根本不是朕的對手!”

“頭疾?”

黃宗書有些納悶,看著陛下那頭疼難捱的樣子問道:“根據我所知道的,這頭疾是天下間最難治癒的疾病,而且這種病需要醫師為陛下開顱,我想一般醫師是不敢給陛下這麼做的,只能靠藥物維持。”

黃宗書的說辭和之前那個死去的太醫一模一樣,這讓殤帝很是煩躁。

他擺了擺手嘆了口氣:“沒事,估計過段時間就會沒事,剛剛你說你和白清河處理一些事?宗書說的可是書院的白清河?那個從井內重生的白清河?浩天閣創始人?”

殤帝的三連問,讓黃宗書有些不知從何說起,於是緩慢坐到了殤帝的身邊悄聲說了起來。

原來,自從百殺在酒館內發生的那件事後,黃宗書終究還是沒有找到百殺的蹤跡,再回來時看見白清河依然在酒館內守候,於是黃宗書與他商量了一番,共同來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