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成看見這個潘大人是無雙城的弟子,的確有所顧忌,當初與父親出征時,有一次遇到了危險,命懸一線時,是無雙城的弟子出手相助,如果今日他把潘大人殺了,那當時的救命之恩怕是這輩子也無法償還了。

正在遲疑的時候,孫國丈又近了一步,並嘲笑的說到:“怎麼?還有國柱之子怕的時候?”

張虎成看孫國丈一大把年紀,還如此不知廉恥,氣憤的轉過頭對潘大人說道:“無雙城和書院乃是皇城的保衛者,這一點上我從未質疑過,但你身為無雙城的一份子,居然為虎作倀,即使把你打傷,我想無雙城的老宗主也會懂我的意思。”

說罷,張虎成把長槍的槍頭慢慢對準潘大人的腹部。

“我手中的長槍從來沒有出錯過,我再給你一點時間,如果不想受傷,還是讓我進去的好,以免大家傷了和氣,日後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難免有合作的機會,我奉勸你...”

張虎成正在說著話,而潘大人卻聽不了那麼多,兩三步跑上前,舉起雙鐧重重的向張虎成砸了下去。

張虎成嘆了口氣,身體挺直,手腕輕輕繞過槍桿,輕輕抬起右臂,噗呲一聲,槍頭穿過了潘大人的腹部,血漬再次噴濺到張虎成的臉上。

隨後以最快的速度又將槍頭抽了出來。

張虎成把槍頭別在胳肢窩處,面無表情的對潘大人說道:“我說過,我的槍法從無失敗過,即使你的修為境界都比我高,我也會刺中,只是被傷的深淺不一樣罷了!”

潘大人捂著被刺穿的腹部,疼痛不止,嘴中也在不斷地向外湧血,但好在是腹部,張虎成並不想直接要他的命。

他全身青筋繃起,已經軟綿無力的他,踉蹌的雙腿盤坐在地上,雙眼衝紅的說道:“你.....你的槍法...難道是?難道是。”

還沒等說出口,便閉上了雙眼疼暈了過去。

張虎成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不錯的氣王境,被我刺穿了腹部,丹田盡毀,如果再想練到氣王境,恐怕比之前還要艱難數百倍!”

“而這些,都是拜你所賜!”

張虎成再次把長槍直指孫國丈,孫國丈看了看身邊剩下的這些士兵,剛要下令,只見這些士兵緊忙把潘大人抱了起來,紛紛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你們!你們都給我回來!”

張虎成慢慢走到孫國丈的身邊,並冷嘲熱諷的說道:“國丈大人,你現在身邊已經無人,除了皇后,你還能有誰支撐,潘大人已經為你盡心盡力,可你倒好還想利用他的下屬,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這人的心腸如此之黑,真想一槍把你刺死!”

張虎成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心裡知道,如今還不是時候,他爹曾經說過,當今殤國除了孫國丈,背後還有很多叛徒和姦細,如果擅自動了孫國丈,他背後之人便會馬上偃旗息鼓,一旦如此,想要揪出朝堂到底還有多少惡人,逆臣,就更難了。

可現在他爹為何被陛下扣押在巡檢司,是他當務之急,趨於利害關係之下,張虎成還是想盡快面見陛下要緊,於是他又向前走了幾步。

可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每向前走幾步,他的腦袋就有些渾濁,而且雙眼也非常熾熱。

他喘著粗氣,手中的長槍也無故掉落。

隨著長槍清脆的落地聲,孫國丈轉憂為喜,對張虎成笑道:“沒想到你能對付體內的傀儡術這麼久,剛剛還有所擔心,沒想到終究還是多慮了。”

張虎成想把地上的長槍撿起來,可眼睛根本看不清楚,時而渾濁不堪,時而清晰可見,折磨的他甚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