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案情推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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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貪墨案中分了百八十兩後,給了點方便的,府衙之人根本理都不會理。
她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又閉上了。
不能再問更多了。
她總管不住自己循跡思案的毛病,以前是優點,但現在,這可是會讓司寇繼昭起疑的壞毛病。
自己覺得他是個嚴謹、慎密之人,那自己呢?表現了這麼多,豈不是也會同樣讓他覺得頭腦過於聰慧?
防的都是聰明人!
自己得管住嘴,管住嘴……
司寇繼昭見東方姑娘欲言又止,想追問,也停了。
大概是這姑娘又想到了什麼,卻覺得和本案無關,所以住嘴了吧?那自己就沒必要刨根深挖了。
多年以後,他才知道,自己是個有多麼想當然的人。
當然,現在的他是一無所覺的。
水銀拼接好骸骨之後,開口說道:
“死者:男性。歲齡:32歲至36歲之間。身長……”
被打斷。
司寇繼昭打斷她後說道:
“這些不必驗,卷宗裡都有,那時死者剛死,新鮮驗明的。”
水銀聞言,抬頭直視著他。
“你就肯定這副骸骨,一定是你當初見過的死者?”
沒發現這人是個急性子啊?這是被自己之前話太多,引亂了思緒嗎?
司寇繼昭被問得一噎。
是啊,自己憑什麼認定,面前的骸骨就是當初的死者?萬一被調換了呢?
萬一其家屬記錯位置了呢?
雖然聽東方姑娘前面說的都能合得上,但別的呢?
什麼可能都有的,不是嗎?
而且,就算什麼萬一都沒有,人家驗屍,也是要完整記錄的,這是程式問題。
思及此,他抱歉地衝面前的姑娘笑了笑,抬手示意。
“你繼續。”
一邊趕緊讓隨從做記錄。
水銀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再開口說道:
“別再打斷我,容易想不起來,又得再驗。
死者身長大約在:五尺六寸到五尺八寸之間。
死亡原因:利刃自腹部入,自下而上,刺破肺臟導致。”
說著拿起兩根肋骨,指著上面的一道較深的劃痕。
“下較寬,上較窄,到這一根的時候,較短,更銳。而其對應的就是肺臟,應該就是致死原因。此刃有厚度、有微齒、痕跡略寬,不細。”
她及時嚥下了後面想說的:類似長匕的話。
自己看痕就能精準地做推斷,只會引起司寇繼昭的警惕。
反正按照常規,她只需要說出實際所見就可以。憑藉著痕跡去推斷具體的物事,那不是她的事情。
司寇繼昭沒有察覺到她還有後話,只聽她停了話語,便就著燭火,低頭仔細地看了看那兩道劃痕,隨後沉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