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什麼藏?一屋子的酒味,我還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麼?」

許幻伸手在鼻翼前扇了扇,美麗的臉龐有些冷。

「額~」

「這個……」

張玄陵與張子凡父子倆尷尬的對視一眼,一時間也覺得他們這掩藏行為未免有些掩耳盜鈴了。

許幻身形一閃,空氣中傳來一聲嗡鳴,下一瞬便出現在張玄陵與張子凡兩人面前。

伸手把兩人撥到兩旁,便看到了角落裡的小桌上,一罈開封了的酒,兩個有些殘破的碗,碗中差不多都有著半碗酒水。

「喝了多少?」

許幻臉色陰沉如水,平靜而冰冷的質問著。

「沒,沒喝!」

張子凡低著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額,不對,他現在就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們還沒喝呢,那傢伙就把門踹開了,嚇了我們一跳,碗沒端穩,灑了半碗。」

張玄陵撓了撓頭,也是連忙跟著解釋,就是這語氣有點虛。

張子凡只是酒水剛沾著嘴唇,但他的嘴比較快,那是喝上了一口的。

許幻看了看酒罈裡邊,差不多隻倒出了兩碗的量,又看了看桌子兩邊,以及地面的溼潤之處,也確實是灑了,看來兩人沒有說謊。

點了點頭,許幻又問道:「酒哪來的?」

張子凡繼續低著頭,閉口不言,別說他本就不知道了,便是知道他也不能出賣他爹啊。

畢竟才回家不過三年,父子親情也是培養了些,但畢竟有限,這到時候他老爹要是大義滅親起來,可不一定會手軟吶!

而許幻見自己兒子裝啞巴,那銳利如刀子般的目光便落在了自己丈夫張玄陵的身上。

張玄陵壓根不敢與之直視,支支吾吾的說著:「額,這個,這個,這個就是之前藏起來的!」

「嗯?」

許幻瞪了張玄陵一眼,像是在說,你看我信不信?

「哎呦,真是之前藏得,就是之前下山去幫姜老弟的忙,我都說不要了,姜老弟非要送我幾罈好酒,我實在盛情難卻,腦袋一熱,就收下了,事後我就後悔了,於是回山前藏了起來!」

張玄陵一拍大腿,一副出賣了自己好兄弟的痛心疾首模樣,掩面好似無臉見人一般。

「既然是當初藏的酒沒喝完,那之前為什麼還要託幻音坊的人送酒?」

無論張玄陵如何的浮誇表演,許幻始終條理清晰的冷靜以待,找著機會,一針見血的戳破張玄陵那拙劣的謊言。

「額~」

張玄陵撓了撓頭,一雙眼珠子亂轉,好一會兒,這才想出了一個蹩腳的理由:「額~這個酒比較好,得多藏一會兒!」「哼!你便是不說,我也知道,這指定又是幻音坊的人給你送上山來的,我如此嚴防死守,都能把酒送上了,這幻音坊也端真是‘厲害!」

許幻冷哼一聲,其實在問之前,就已經在心裡有答案了,這天師府上下都是她的人,那便只能是外人送上來的了。

門口靜待的朱友文聞言,卻是知道為什麼幻音坊的人為什麼要託他帶信了,感情是上在這天師府不受待見啊!

不過,既然都能把酒送上來,送一封信應當也不難吧?

有些不理解,不過朱友文有一個好習慣,想不通的事情干脆就不想了。

這是他專心習武總結出來的習慣,念頭通達方為正道!

而房間裡的張子凡卻是在心裡為幻音坊的姑娘們叫屈,他曾好幾次看見自己老爹半夜偷偷溜出過天師府,儘管很快便回來了,大機率沒有下山,但肯定是有鬼的。

北冥神鯤的話並沒有傳入田青卿的耳朵裡,或者可以說北冥神鯤剛剛只是在內心當中發出了這樣一句吶喊。田青卿緊接著便是說道:「前輩想去哪是前輩的自由,和晚輩又是有著什麼關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