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爺倆,在這做什麼?”

忽然,門外再次傳來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很溫柔,是那種成熟而知性的溫柔,光聽聲音,就基本可以讓人在腦海中描繪出一個溫柔知性,成熟卻風韻猶存的女人形象來。

可正是這麼一個溫柔的聲音,卻是讓張玄陵與張子凡父子倆面色大駭。

兩人瞳孔驟縮,身體周旁雷光乍現。

“嗡~嗡~”

空氣中先後出現兩聲顫鳴,張玄陵與張子凡兩人消失在原地,慌亂的竄向那個角落。

這時,堵在門口的朱友文退後一步,讓到了一旁。

身著白棕相間,繪有天師府標誌性紋路的祭酒服飾,脖子前懸有黃色綢緞的許幻,雙手交疊落於腰前,不疾不徐的走進房間。

微微扭頭,犀利的目光第一時間捕捉到了那個幽暗的角落裡,張玄陵與張子凡的身影。

時間回到不久前,許幻並沒有在演武場找到張玄陵與張子凡父子倆,便想去後院尋找。

只是,還未等她進入後院,天師府的大門便被人從外面暴力開啟。

赤發赤髯如火焰般搖曳,一身黑甲流光奕奕的朱友文掐著一名天師府弟子的脖子提著人罵罵咧咧的闖了進來。

“讓你通報你就通報,廢什麼話,本王是給你臉了?”

“什麼人?竟敢來天師府撒野!”

演武場上,正在演練劍術的天師府弟子發現朱友文的闖入,立刻停止演練,身形動了起來。

一個個天師府弟子匯聚,呈扇形將朱友文與大門一同包圍了起來。

“哼,十多年前本王來的時候,也沒見有人敢與本王如此說話!”

朱友文冷哼一聲,赤紅的眸子冷冽的掃過一眾天師府弟子,發現都是些連竅都沒開的小卡拉咪,眼中的不屑頓時便是幾乎要凝成實質了。

那種強烈的輕蔑,讓一眾年輕的天師府弟子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感覺天師府受到了侮辱。

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個個手中長劍一挺,將扇形包圍圈壓到大門口。

“大膽狂徒,速速將人放下,否則……”

壓到門口的一名天師府弟子厲喝道,想威脅對方將手中師弟放下,他瞧見那名師弟雙眼開始翻白,眼看就快要窒息了。

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視線裡黑影閃爍。

下一刻,一隻大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強行打斷了他的話,慌亂之下手中長劍掉落。

朱友文一手一個,兩個人的重量似乎於他而言輕如鴻毛。

掃過手中兩人一眼,一個已經停止了掙扎,雙眼翻白,眼看就要窒息。

朱友文倒也沒真想殺人,便將那人鬆開了。

那名天師府弟子摔在地上,卻是已然昏了過去。

赤紅的眸子看向手上的這名天師府弟子,眼神冷冽而輕蔑:“憑你,也想威脅本王?”

那名天師府弟子神情痛苦,滿臉憋得通紅,雙腳亂蹬,雙手一會兒掰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掌,一會兒捶打那條手臂,總之用盡了渾身解數。

卻是沒有絲毫的效果,那隻手就像鐵鉗一般,僅憑他的血肉之軀根本無法撼動。

漸漸的,雙眼模糊,耳畔想起嗡鳴中,意識逐漸變得沉重,世界逐漸變得單調,逐漸在與這個世界失去聯絡。

“鬼王成名之時,這些孩子可能都還未出生,不識得鬼王也實屬正常,鬼王又何必與一小弟子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