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寧一想到這裡既有些心疼他,卻又奇特地感受到了些快意。

她知道,她心裡還是在怨蘇恆的。

怨他的懦弱害得母親和外祖父鬱郁終生,害得穆家落魄多年。

所以,她才一直不肯如小時候一般喊他“爹爹”,而只是叫“父親”。

但即使如此,她也從來沒有打算過就這麼揭開大家的偽裝,讓蘇恆難過。

畢竟,也是她很愛的父親啊!

蘇婧寧愣怔了好一會兒才醒過神,心裡卻有些荒蕪。

不得不說,二房的報復實在是恰到好處。

蘇婧寧自嘲地笑了笑,重新理了理思緒同念晴說起了其它事。

“那藥給了香蘭了?”

念晴點點頭,“今早上瞅著西府那邊忙亂,我們便在小門那碰了頭兒,藥已經給她了,奴婢也說明了效果。”

蘇婧寧放下了心,囑咐道:“以後就不要再和她打交道了,省得被那邊的人發現,到時候她討不了好。”

念晴立刻應了。

果然,過幾日後就聽聞蘇婧月身邊的大丫鬟香蘭突然生了急病,請了大夫去看也不見好轉,反而病得越來越厲害,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香蘭的父親,蘇恆身邊的良平管事便去求了成安把女兒接回了家中。

念晴興高采烈地回了小跨院就去向蘇婧寧稟報:“小姐,香蘭已經在慢慢變好了,如今都能下地了。”

蘇婧寧放下手中的印章也替香蘭開心起來。

念晴接著說自己打探過來的訊息:“聽說那邊府裡知道香蘭又好了些,便又開了口說讓香蘭好了後再回去,只是良平管事立刻就回絕了。

現在大傢俬下里都說香蘭是在那邊過得不好才不願意回去的,說不定她身上的病也是因此才得的呢!”

蘇婧寧挑了挑眉,覺著這麼說也不算錯。

“世子那藥可真是神了,若不是奴婢知道香蘭沒事,差點都以為她真的要不行了呢!”念晴飛快的檢視了下屋內,見沒有外人在,便低聲道。

她在香蘭被接回家裡時去看過一次,當時香蘭的悽慘模樣可真是太深入人心了。

臉色蠟黃,嘴唇上全是死皮,眼睛都扣了進去,別說起床了,連說話都艱難,讓誰看都是活不了幾天的樣子。

誰能想到竟只是小小一個藥丸的效用呢!

“他這藥的確是不錯。”

蘇婧寧笑著眯了眯眼,也很驚歎於沈令澤給她的藥丸的作用。

“那下次見了世子咱們可要謝謝他呢!不然,香蘭還在苦海里熬著呢!”念晴笑道。

蘇婧寧點點頭,才猛然發現自己好像有幾天沒見到沈令澤了。

看來最近的確是比較忙。

畢竟舅舅已經出發去了河西府,那邊要安排的事一定是極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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