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智申或智瑤問,孫武真不一定會回答。

換作司馬穰苴問就不一樣了,他們算是同僚之間的交流,能夠在為家主服務時在某些事項上達成思想和意見上的一致。

孫武知道司馬穰苴想表達什麼,說道:“今歲滅衛,耗費三五載使之再無顛覆可能;三歲滅魯,斷淮水之南諸侯干涉,再行一舉滅齊。”

所以,孫武沒有給出吳國到底什麼時候能緩過勁來的答案,態度上則是認為智氏有能力就該早點完成對東面諸侯的兼併。

他們這種人進行交流,有些話其實也不用講得那麼明白或透徹。

即便是“艾陵之戰”沒有晉軍橫插一腳,吳國那邊也是一個損失慘重的下場,必定會影響到運河的挖掘和沿途的築城,不喘息上至少十年以上,吳軍基本上也沒有再次北上的能力。

孫武直言不諱地說道:“如吳軍北上,便是吳國滅國之時。”

司馬穰苴聽後沒有半點詫異的地方,心想:“夫差再一次北上肯定是會傾盡全力,背後有勾踐一直在處心積慮謀求復仇,老家肯定是要被偷的。”

而到了那個時候,吳軍主力被牽扯在中原,哪怕夫差能夠全軍不損地回去,以當地的民風,再加上夫差做了那麼多倒行逆施和耗費“民”力的事業,能夠有多少貴族願意繼續站在夫差這一邊,著實是非常不好說的事情。

關於這一次滅掉衛國,孫武已經給了智氏建議,能看出智申還在糾結,倒是智瑤已經心裡有了決定。

孫武所知的是智瑤已經派人聯絡衛國的貴族,各種的威逼利誘沒少幹,為的就是接下來不以戰爭手段將衛國納入智氏版圖之內。

智瑤的這種作風讓孫武感到非常驚豔,覺得深合自己所倡導“以正合,以奇勝”的主張。

“田氏欲篡國,我欲使之得償所願。”司馬穰苴說道。他的‘我’特指智氏。

很久之前,晏嬰就進行過預言,說陳姓田氏有有一天會篡奪姜姓呂氏的國祚。

講那話的人可是晏嬰,導致那個時候信的人就不少,可惜的是當代齊君和後續的齊君都不信,信的卻是被玩死了。

孫武直接給愣住了。

怎麼說呢?看上去玩還是司馬穰苴會玩? 司馬穰苴不等孫武有所表示,說道:“此乃宗子所謀。”,說完還嘆息了一聲,著實令人不解是個什麼意思。

這一下孫武就有點不明白了。

聽說晉人都很刻板,傳聞裡面也是各種莽,幾乎到了能用肌肉解決就不想動腦子的地步。

儘管很多人知道那是一些失敗者在嘲諷晉人,問題是信的人真不少,乃至於一些智者或多或少也受到影響。

孫武不那麼明白的是智瑤吃什麼長大的,二十來歲的人怎麼活得比一些七老八十的人都要陰險和精明呢! 只是,孫武轉念一想:“看來五六歲就在參與家族事務的傳聞是真的。這樣的話,有點意思了!”

小小年紀卻表現出十足妖孽這種事情,其實在漫長的歷史上不是沒有,並且一點都不用害怕被綁起來燒死,相反會被當成是一種祥瑞。

兩個人正聊著,有人來通知說是智瑤來了。

他們在“邯鄲”待時間已經有些久,不回“新田”的主要原因是,待在“邯鄲”可以不用立刻對諸侯做出回應。

什麼回應?就是今年智氏先攻打魯國,再轉身夾擊拿下“濮陽”,尤其是還在一邊討伐齊國。

連帶的,魏氏正在討伐鄭國,狐氏那邊跟白翟多有交戰,韓氏在秦國邊上厲兵秣馬,搞得外人看來就是晉國瘋了,多個方向用兵,一打就是好幾個諸侯。

智瑤過來也不耽擱,行禮之後說道:“多位諸侯遣使往‘洛邑’,尋予一人哭訴我家多有凌霸之舉。”

孫武和司馬穰苴先是對視了一眼,隨後再看向智瑤,等待著下文。

講真的,智瑤聽到這個訊息的第一時間不是發怒,相反沒忍住給笑出聲來。

……………………

APP埠的書友圈有一個置頂的推書贏天團白銀打賞,作者菌能不能也有一位白銀盟,全靠大家啦。請大家幫忙多點贊和品論,算是幫作者菌爭取獲得一個眾籌白銀盟哦! 對了,保底月票投給作者菌呀。感謝,感恩!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