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智瑤左司馬穰苴、右孫武,大業基本上是穩了? 其實,以智氏現在的實力,再加上智瑤一直在按部就班進行各種建設,哪怕是沒有良將或是謀臣,依靠硬實力去推的話,不計算其中的損失,推肯定是能一個個推過去的。

智瑤在確認了孫武的態度之後,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帶上孫武前往智申處,商量收歸家臣的儀式應該怎麼舉行。

當然不是草草了事!

目下來看,孫武好像是沒有什麼亮眼的戰績?那是他並不作為主帥,擔任的是參謀的職銜,才會沒有冠上亮眼的戰績。

事實也是那樣,孫武長久以來都是在擔任副手,跟誰都能搭夥,其中與伍子胥配合得最好。

智氏的核心高層已經脫離了低階趣味,並不會像一些充滿低階趣味的人那般,以為孫武沒有擔任過主將就屬於沒有起到關鍵作用。

這個完全是智瑤提高了智氏核心階層的眼光,接觸多了又見識到佈局帶來的效益,誰還會輕視幕後英雄呢?

別說孫武在攻克楚國“郢都”一戰可是存在感非常強。

智瑤就是一開始不熟悉當代,導致一些佈局慢了一些,到近些年來才開始進行加速,要不然早該讓世人見識到什麼叫做硬實力的碾壓了。

情況是個什麼情況?主要是智氏本來的基本盤就挺好,後面又合併了中行氏,體量上不止晉國內部沒有家族能比擬,便是與國外諸侯一比,絕大部分列國也比不過智氏。

恰恰基本盤足夠,要不然智瑤極可能需要花三十年左右的時間一邊積累一邊建設和佈局,才有可能達成目前的現狀。

至於為什麼智瑤折騰了十幾年才這樣?看他之前是什麼身份,目下又是什麼身份。只能說不作為名正言順的一把手,好些東西並不是會就能弄。能有現在這般,還是智躒和智申極度開明瞭。

所以,花三十年和用十幾年進行對比,真不是光有時間上的差距,在很多方面遭遇的麻煩會是一致的。

在智氏能夠抵達的族人以及家臣相繼來到“邯鄲”之後,關於智申敕封的儀式開始了。

敕封?沒錯,就是這個用詞。

目前一家之主都能進行敕封,除了吸納成為家臣之外,還會當即給予相應的食邑。這麼一種儀式不止場面上顯得隆重,待遇方面更是超規則。

經過這樣的儀式,孫武不止是智氏的家臣,還會是一種有著話語權家大夫。

等於說,孫武來智氏之後起點就是好些人奮鬥一輩子的終點,乃至於更多的人一輩子都達不到。

而被召回司馬穰苴同樣歷經了相同的儀式,有區別在於司馬穰苴得到的待遇是一種因功獲賞。

並不是智氏區別對待司馬穰苴和孫武,核心在於司馬穰苴是被俘來到智氏,孫武這是被邀請過來。

所以,司馬穰苴獲得敕封應該是感激,真不能有什麼怨懟。

與之孫武有些不同的是,智氏再一次舉行敕封,司馬穰苴並不是唯一的主角,好些歷來為智氏立下功勞人,包括累積了好幾年才功勞足夠的群體,他們一併跟司馬穰苴獲得敕封。

主持儀式的人是智申這一位智氏的一家之主,小宗的程宵、輔果以及智氏的老一輩、新生代,一起見證他們達到了人生的新高度。

智瑤無比重視這一次敕封,邀請其他家族前來觀禮的事情則是沒幹。

老智家搞這個有長遠佈局,藏著掖著不好嗎?為什麼要教其他家族聰明呢!

打從重視程度來說,由家主主持,有著一群高層作為見證,不止是給予了實際好處,還在精神層面上給予了鼓舞,以手段來說在當前時代無比高階,足夠受到敕封的人願意效死,更多的人想要達到這等待遇了。

“宗子有成湯、文王之姿。”孫武自己得到敕封時並不激動,頂多就是一層身份上的更變罷了。

老實說,孫武效勞的人不少,一度以為夫差已經足夠擁有雄心壯志,哪能想到中原這邊會有一位從舉止到思想上更高階的智瑤存在? 不開任何玩笑,孫武有自己對比過夫差和智瑤,以目前的所見所聞評比下來,得出的結論是智瑤在一系列所作所為上不止更加深謀遠慮,佈局之巧妙連自視甚高的自己都略有不如。

而這純粹是智瑤站在了“巨人肩膀”之上,並不是出於個人之功。

司馬穰苴很有感觸地頷首,說道:“僅在兼併列國一處,諸侯比之不如。”

他們這種人從來不怕事情夠大,怕的是為之效勞的人太無求無為。其間最為難得是智瑤願意花十幾年乃至於更多的時間佈局,忍得下過程中的寂寞,發展成型之後沒有得意忘形,仍舊願意繼續偽裝,又能在偽裝期間逐步實現區域性。

能讓孫武意動的就是那個“諸侯比之不如”上面。他已經在吳國玩過挽救危局,再見證吳國擁有爭霸的資格,壓根沒有繼續玩一遍的想法。

參與到智氏去兼併列國,見證化家為國的過程,光是想一想就讓年邁的身軀像是被注入力量,重新擁有了為之奮鬥的動力。

“吳國曆經‘艾陵’一役,短則五歲不可北上,長或十數歲?”司馬穰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