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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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侈看著在泥濘中艱難前行計程車兵,內心裡實在是有太多的髒話想罵了。
可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中山國儘管跟晉國是鄰居,氣候的差別肯定存在。
晉國那邊,秋季中旬才會時不時來一場雨,到了秋季下旬就是連綿的雨季;中山國這邊,地理位置比晉國更北面一些,秋季上旬就時不時有一場雨,秋季中旬進入雨季。
“尚距幾里?”魏侈臭著一張臉,著實不知道應該怎麼發洩。
家臣隨雍答道:“約二十里。”
這個“隨”並不是範氏小宗的隨氏,隨雍既是魏氏的家臣,也是一個家族的家主,兩者並不存在什麼矛盾。
範氏的隨氏在士會之後只存在了兩代人,後面重新併入範氏,土地先是歸於公族,後來“隨”地被魏氏拿了去。
魏氏和其餘幾個家族的部隊,他們從北面向南進發,路途上的山地並不多,問題是一再下雨讓土地變得鬆軟,道路經過反覆踩踏變得更加鬆軟,時不時下一場就讓鬆軟又再被反覆踩踏的道路變得泥濘了。
即便是到了工業時代,不修瀝青路或水泥土,雨季到來時,道路經過反覆踩踏或是車輪反覆輾一樣會變得泥濘,陷進去就別想那麼輕易脫身,多少軍隊就是被這種糟糕旳路況也拖慢行軍速度,哪怕是機械化部隊一樣一天走不了多少路程。
現在,魏氏和其他家族的軍隊就遭遇到了泥濘危機,每天行軍的路程從十里以內到十里出頭來回晃著。
“智氏已與敵軍交戰,我部逾期矣!”魏侈知道主力不到,偏師先與敵軍交戰,類似的情況應該怎麼裁定。
說白了,逾期的部隊能得到將功贖罪的機會都算是幸運,其它什麼功勞就別多想了。
魏侈現在就是想戴罪立功,怕的不是遭到處罰,要的是起碼把之前的功勞給保住,期望在後面能有新的立功機會。
“大人,前方遭遇敵軍,已在交戰。”魏駒看上去有些狼狽。
這種狼狽不是丟盔棄甲,主要是滿褲腿的髒泥巴,身上也是不甚乾淨。
他們這一路踩著泥濘前進,誰還不是滿腳泥,腳上平白多了幾斤的負重,褲襠以下幾乎全溼,別提走起來有多麼難受。
為什麼褲腿會全溼了?絕對不是尿褲子,其實就因為到處都是草,草上面有水,摩擦多了肯定會讓褲腿也跟著溼掉。
魏侈聽到彙報不憂反喜,心想:“有交戰就好,可算是能有所交代了!”
同時,魏侈還能判斷出智氏的攻勢進展順利,逼或是嚇得敵軍尋求退路。
“敵軍多寡?”魏侈問道。
魏駒有些為難地拖著一個尾音:“這……”
魏氏的前鋒繞過一片林子突然間碰上敵軍,雙方一開始其實是傻著眼瞪眼,好像對於對方的出現感到十足懵逼,還是魏氏的軍官先回過神來發起進攻的命令才打起來。
環境非常複雜,加上受於視線遭到遮蔽的困擾,魏氏真不清楚來了多少敵軍。
遭遇到敵軍了,對不對?
魏侈算是一名老將,很清楚突然碰上敵軍該怎麼處置,命令後方的己方部隊加快行軍速度,調出更多的前方部隊奔赴交戰現場,沒忘記派出新的斥候窺探前方更深處。
遭遇戰分出勝負之後,戰報送到了魏侈的手中。
“敵軍僅有四百餘?”魏侈知道這是敵軍的探路部隊,後面絕對還有更多,思考道:“我是原地待敵,還是繼續推進?”
這一片區域的環境差不多,樹林和各種綠茵擠壓了太多的空間,哪怕是有足夠寬廣的空間受於地面溼潤的因素,打大型會戰也是打不起來的。
魏侈一番思考過後,下令道:“命一‘旅’散佈向前,餘下各部間隔不可太寬。”
這一招魏侈還是跟智瑤學的。
以前不會是不知道有那種套路,見識過後誰還願意原地踏步,遇到相似的情況肯定是進行借鑑的呀。
只是,魏侈讓做開路先鋒的是來自張氏的部隊,一點不想拿自家計程車兵當排頭兵。
無論是什麼年代,排頭兵都是最先倒黴的那個,陣亡率出奇的高,魏氏這一次北征的損員有點嚴重,剩下的部隊可不能隨意糟蹋。
張仁在接到命令之後臉色很不好看,拒絕卻是不敢拒絕的,甚至要陪著笑臉滿口答應再做出各種保證。
沒有辦法,張氏以前掛靠趙氏,眼見著趙氏倒下,失去靠山的張氏在重新獲得其餘卿位家族接納前,沒有靠山也就難以避免得到一些髒活累活。
用來人形靶子的張氏所屬,他們不但被要求隊形拉得鬆散一些,有些時候還要派人進入一些林子偵查。
一路繼續南下,他們遭遇了或多或少的敵軍,進行偵查時又失蹤了一些人,整個“旅”等魏氏的部隊接手作為前鋒,沒了三百多士兵。
“這一次回去立刻投靠智氏!”張仁不敢對魏侈有意見,找智氏抱大腿的心思卻是變得更迫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