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國公莫要嚇我(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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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驚愕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府尊大人,張同敞竟然是要來投奔他的,金陵朝堂眼瞎了不曾?
若不是能感受到張同敞的一片赤誠,秦朗真是一百個懷疑。
這太突然了。
不過這張同敞真是好大膽子,他可不知道秦朗的‘神異’了。就敢這麼直言,真不怕秦朗反向輸出一把,向朝廷告發?
“你膽子是真大。不怕我疑你包藏禍心,故意挑撥離間我與部眾之關係?亦或是反手向金陵告上一狀?”
張同敞略帶放肆的笑了笑,“那隻能說明我張同敞有眼無珠。”上位者都是疑心病患者,秦朗怎麼會不得病?自己是在對症下藥啊。
“而事實證明,國公果然慧眼識人。”
在秦朗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他初步的相信了張同敞。
“果然膽大。”
“國公謬讚了。這年頭想要出人頭地不冒險怎麼能成?當年下官被授中書舍人,虛職也。為了官場揚名,出人頭地,我一讀書人,卻毅然接下了宣慰湖廣諸王,順道調兵滇南的差事。”
“在西南兩廣奔波兩年有餘,幾次染病臥床……”
對此張同敞實際上是很想罵孃的,因為他執行完差事後,京城已經丟了,就連他代表皇帝慰問過的湖廣諸王都很多已經命喪黃泉了。張同敞慌忙跑去金陵,立刻就升官了。但這官升的卻與他之前奔波勞苦幾次染病的差事毫無半點的關係。
朝廷給他升官是因為張同敞趕上了好時機,也是因為張同敞的身份。
他的五叔祖張允修,被張獻忠逼著出來做官,張允修不從,自殺,時年79歲。朝廷於情於理都要嘉獎張同敞的。
秦朗表示理解。
天底下有些人只問結果不管過程,但這種人到底還是少數。
如張同敞這種人還是佔更多數的。
我辛辛苦苦的給朝廷效力,結果朝廷不升我官,反而因為我跑來向朝廷表忠心,因為我親人被賊匪殺了,朝廷才來給我升官。這什麼意思啊?是在罵我用至親鮮血染紅官帽子嗎?
所以張同敞對大明怨念滿滿倒也說得過去。
何況萬曆皇帝清算張居正,張家人倒黴了好幾十年,他們心中能沒怨氣嗎?
秦朗不知道歷史上的張同敞可是大明的忠臣,誓死抗清的忠貞之士。現在卻主動反起了大明,或許就是因為張同敞又有了新的選擇吧。
“你膽子很大,眼光也不錯,必生願望更是叫我喜歡,只不過清查天下改革稅制乃一朝根本,非棟樑幹才不能為,你覺得現在的你夠格麼?”
張同敞的曾祖張居正雖然也沒有正兒八經的歷任過地方官,但他入選庶吉士之初,教習中就有重臣徐階。
徐階這傢伙雖然聲名好壞各有說法,但不管怎麼說他是一個不錯的老師,先就給張居正開了個好頭。之後張居正又冷眼旁觀朝中局勢變動起伏,又因為病情休假三年,這三年裡他在江陵走訪民間故里,很是深入的瞭解了民情,之後又辛苦煎熬了二十年,這才等來了大展身手的好時機。
但做的也遠說不上盡善盡美,張家落得那般的下場,很難說沒有張居正自身的緣故。
張同敞現如今的水平比起他太爺爺來可差的很遠的。
張同敞當然知道自己不夠格,他現在不管是官場經驗還是處理政務的手段,都差遠了。
但張同敞真的很聰明,立刻就對秦朗說道:“卑職愚鈍,如今剛步入官場,涉略甚淺,自不敢與先祖媲美。然卑職有一顆效仿先祖濟世安民之心,有一顆百折不撓勇於任事之心。”
“那就從海州位上一點一滴的做起。”秦朗已經準備料理海州了。因為來年他的重點攻略方向是齊魯,而海州麼,努力一點那還是可以跟齊魯勾連一起的。
或者說,這地方會是成為秦朗與南明勢力的前沿,他不會繼續往淮揚方向滲透,卻也不允許自己的老丈人把手插進海州。
最好淮揚北部區域就一直保持著眼前的現狀。
路振飛組織起來的那些鄉兵民勇很是不錯,就讓他們繼續充當淮揚北地的大明武裝吧。
“至於我與諸部眾之間的關係,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與各將起於微末,素以誠心待之,又如至親骨肉,他們豈會叛我?”
張同敞也不是傻白甜,他當然知道秦朗手中也是有暗中力量的。金陵方向在把他送來海州時候,還是對他說了不少私下裡的機密的。
錦衣衛和東廠這兩年來屢屢在島上埋伏手筆,卻每每都被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