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洲山島上明面上的監察治安部門可絕沒有這般強的力量。

所以秦安的名字早就被廠衛給記上黑名單了,還有劉昀的名字。

而且張同敞知道秦朗一路走來愣是沒有遇到一個手下背叛的,這固然有可能是秦朗眼光精準,但要說他背地裡的力量沒有生出作用,張同敞也是一百個不信的。

不過他沒有想到秦朗把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真的假的啊?

“國公莫要嚇我。這人心隔肚皮,可是萬說不準的,您再以誠心相待,也難防一二宵小敗類。千里堤壩潰於蟻穴,國公還是要早做防範,以免變生肘腋的好。不然縱釀不出大禍,也牽動軍心,叫那親者痛仇者快也。”

秦朗笑了,張同敞這話說的有道理啊。雖然秦安他們費盡心血查案,都比不上秦朗時不時的下到營連隊伍裡走一走看一看,但秦朗也始終沒有放鬆對軍中的警惕。

張同敞最終得了一任務,喜滋滋的退下去了。秦朗要他對接下的海州事做個梳理,做個方案,然後秦朗自己則沒有回島上,而是在海州別院住了下來。

立刻的一陣悅耳的環佩交鳴聲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中,張妙蘭和顏瀅二女聯袂而來。

張妙蘭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周身打扮溫婉端正,這屬於她的習慣。

別看人的身份只是妾室,但裝束和氣度,卻能給人一種端莊感。

所以長平最不喜歡她。

相比來顏瀅在長平眼中就妥當多了,人家走的是妥妥的寵妾美眷路線。自見到秦朗起,身子就恨不能粘在秦朗的身上,撕都撕不下來。

秦朗是從沒說過張妙蘭什麼,倒是挺可惜張秀才這個便宜丈人走的太早了,這人把張妙蘭養的挺好的。

而且那股端著的範兒,換到了男女雲雨之事上,也是個趣事。

“公爺,我想要個孩子了。”顏瀅明眸流盼,一股子熱氣就陡然從秦朗下腹升起。

“想要孩子好啊,我也想要孩子呢。只要你們能生下來,不分男女,爺我都喜歡。”

秦朗本身言是不想要她們生育太早的,但他都走到這一步了,早點有子嗣,那是好事。而且長平都已經懷上了麼。

張妙蘭面頰緋紅,眼睛裡綻放著喜意。

別看秦朗之前根本沒做什麼防護,可一群美妾那麼多人都沒懷上,只有長平這個正妻懷了上,你要說後宅女人們心裡沒想法才怪呢。

現在秦朗這話出口,張妙蘭心裡頭就像吃了顆定心丹一樣。

顏瀅掩嘴吃吃而笑,兩眼看著秦朗,濃濃的柔媚的風情都要鑽進秦朗心裡了。

當晚又是秦朗奮鬥的一夜。

第二天秦朗日上三竿人才從胭脂紅粉中起身,等啟程回島的時候,時間都到午後了。

西港區碼頭正是熱鬧。

大量的從南面來的商船匯聚在這裡,這似乎已經是今年最後的機會了。

等進了十一月,海州這兒的海路就要挺下了。

整個冬季裡,海州這兒,有也僅有海州碼頭到西港區碼頭這一條航線。

寒冬倒不至於把海州海域給凍的有多麼厲害,即便是小冰河時期,也不至於年年都冷的把太湖冰凍三尺,把長江徹底冰封。

海州這兒的冬天,海面上也有一尺不到的封凍。開闢出航線後,只要破冰頻繁一些,每日都不間斷,那還是不難的。

但這個‘不難’只限於鬱洲山島和海州之間,從外頭來島,可不在這個‘不難’之列裡。

十月份就是今年最後海商貿易的時候了。

而大批的秦朗軍返回到鬱洲山島,隨著大量軍兵的賞賜紛紛發下,從九月份就已經開始了,海州地區,尤其是鬱洲山島上的消費力,陡然上升了一大截。

誰叫軍兵們都拿到賞賜了呢。

秦朗的賞賜,包括崇禎帝賞下的三十萬兩銀子,還有他們戰場上的繳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