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飛熊說罷,似是怕顧傑誤會,還特意解釋了一句:“這番話,是勝幫主親口說的。”

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無不是面色錯愕。

就連幾欲插嘴的趙銳,都是臉上一驚,險些忘了要說什麼。

堂堂青虎幫副幫主閆勝......居然,居然向顧傑賠罪?

還是如此謙卑、如此恭敬的語氣?

這可是十八幫之一,青虎幫的副幫主啊!

即便放眼整個外城,也是能傲視群雄的人物!

怎麼就低聲下氣,到了如此地步?

這特麼,到底是我沒睡醒,還是這個世界變天了?

也有腦袋靈光之人,想通閆勝此舉可能是故作禮賢下士之態,各種有幾分真心尚且兩說。

但即便是做戲,又有幾人,能讓閆勝做到這個地步呢?

畢竟不管真情還是假意,這番話說出來,臉面就算是折了。鬧不好還得被傳唱一番,到時更是丟臉。

可以說,閆勝是冒著顏面掃地的風險,來給顧傑賠罪的。

念及於此,陳謙同趙銳對視一眼,心下都是百感交集。

從顧傑入幫到現在,不過兩旬功夫。可就是這短短十幾二十天,一個泯然眾人的小武師,就成為了玉樓幫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到現在,連堂堂青虎幫的副幫主,都得捏著鼻子,為得罪顧傑道歉了。

甚至還要親自擺酒賠禮!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和這小子比起來,大傢伙每日奔波勞苦受的累,簡直一文不值啊!

唔,等等。我平時不是一直在摸魚嗎?好像也沒怎麼受苦。

那沒事了。

陳謙想到這,頓時就舒坦了。

趙銳在旁邊瞥了他一眼,見他一副樂呵呵的樣子,忍不住彎酸道:“都是總壇巡務,老子東奔西跑,累得跟狗似的,你這老小子居然在這優哉遊哉的看熱鬧......老子算是見識了,說什麼拼命能出頭都他嗎是扯淡,這年頭想要混得好,還得靠認兄弟!”

陳謙抱著胳膊,聞言斜瞅向他:“你嫉妒我?嫉妒我有個好爹,咳,好兄弟?”

“玉樓幫有不嫉妒你的人嗎?”

趙銳面露鄙夷,眼神裡卻透露出酸溜溜的神色。

陳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咋地,有能耐你也整一個啊。”

“這可是你說的!”

趙銳臉色肅穆,一聲低喝。

話說,他一把抱住陳謙的手。

“陳兄。”趙銳眼含熱淚。

“嗯?”陳謙有點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