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與你一見如故,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福,啊不,死。總之咱倆要不拜個把子,以後你當大哥,我當二弟。”

“......你他嗎是想當顧傑的二哥罷!”

“陳兄果然機敏!”

“滾!滾啊!”

陳謙一把甩開趙銳的手。

趙銳卻跟牛皮糖一樣,甩開又湊上來,腆著臉一個一個義兄,搞得陳謙頭頭大不已。

二人一番拉扯,略顯滑稽,倒是沖淡了眾人的震驚。

旁邊閆飛熊聽著,臉皮微抽。

他說完話就等著顧傑回答,也沒敢起身,畢竟他是代閆勝來賠禮,總得做足樣子。

結果等來等去,顧傑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彷彿是故意在晾著他一樣。

閆飛熊臉色不敢表現出什麼,心裡卻暗自叫苦——雖說武師四段腰力遠勝常人,但他姿勢做得太標準,九十度彎腰著實有點費勁。

加上年少不知**貴,鋪張浪費了一些,老腰早已不堪重負......再彎一會,他估摸自己怕是要出醜了。

閆飛熊不得不開口道:“顧武師,您看......”

顧傑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淡淡開口:“還有麼?”

閆飛熊一愣,下意識道:“還有什麼?”

顧傑道:“閆勝只說了這些?”

閆飛熊一窒,險些想問:什麼叫只說了這些?

這還不夠嗎?

堂堂副幫主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覺得不滿意?

可惜這話他只能心裡想想,卻沒膽子說出來。

閆飛熊只得忍著火,道:“若是,若是顧武師覺得不滿意,不妨讓聽勝幫主當面賠罪......”

“不必了。”

顧傑語氣平淡。

他看了閆飛熊一眼,道:“替我回閆勝一句:即是故人,還是做故人的好。”

語落,閆飛熊瞬間抬頭,臉色漲紅一片。

閆飛熊沒辦法不生氣。他聽過這句話,也知道這話是閆勝之前用來搪塞顧傑的說法。

而現在,顧傑居然讓他,把這話原封不動還回去!

這和指著閆勝的鼻子說——老子他嗎不接受你的道歉!這仇老子記你一輩子!

有什麼兩樣?

這已經不是囂張了,這簡直就是狂妄!

“怎麼,你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