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8 Hooked On A Feeling·魂牽夢縈(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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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它沒有起點和終點。
——尼古拉·特斯拉
“走吧,我們去找貝洛伯格。”
十二個小時之後,雪明和奧斯卡再次上路,越過崎嶇的山丘,途經三處路標告示,再走過結冰的河面,就來到一處深淵間。
這二十多寬米的深澗攔住了狼哥,只有兩條結冰的纜繩。這些纜繩也是銀盔獵團的探險者們留下的便捷通道,最初來到此地探索時,他們握著冰鎬一點點降到兩百多米的谷底再慢慢爬上去,繞了這麼一條遠路,才能留下一個個結實的巖釘。
“槍匠,我過不去了。”奧斯卡連連搖頭,看著這拇指粗細的繩索,以他的體重來說,想要攀爬結冰的索道是難如登天。
“能不能喊小黃同學帶我們一程?”槍匠問道。
奧斯卡笑著答道:“嗨!它哪兒能聽懂人話呀!你至少得訓個半年,這野獸才聽得懂命令,熬鷹也要時間嘛。”
這麼說著,狼哥逮住大黃雞的腦袋,這猛禽受了利爪的鉗制,頓時有些不耐煩了,它好奇的跟了一路,所體現出來的生存智慧也僅僅停留在[表達友好]和[不會主動攻擊]兩個方面,可不像故事裡的認主神獸,啥也不用訓就立刻懂得主人公的命令。
“而且啊。”奧斯卡補充道:“它也受不了我的體重,我看它這細胳膊細腿的,之前那副摔死的巨獸遺骸不是把它困住了麼?從噸位來看也不是它乾的,應該是它的父母圍追堵截,把那頭獵物趕到懸崖邊逼死——這頓飯按理來說,是爹孃送它的成年禮物。”
“行,那我一個人進去了。”江雪明把安全繩掛上纜繩:“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奧斯卡就地取材,用巨樹的木料和樹皮搭了個小窩棚,和狗窩似的,就他一頭狼能鑽進去,露出個大鼻子在外面哼哧哼哧的呼氣。
“聊會天吧?槍匠?你急不急?”
江雪明蹲在這狗窩門口,看見奧斯卡盤腿佝身坐在裡邊,那感覺有點奇怪,和土地公的野廟一樣。
“不急,你說。”
金雕獅鷲在外面凍得急了眼,瞅見這窩棚如此溫暖,立刻咯咯怪叫,於是雪明拿出破冰斧,要去取木料來搭棚子。
他先是墊了一層乾燥的草葉,再把木頭削成Y形釘刺,定好樁子之後再慢慢填補框架,期間狼哥連連發問,像個好奇寶寶。
“槍匠,我只知道你要假死,也不曉得接下來無名氏要去幹什麼,這事兒我不方便問——你也別喊維克托來給我念故事了,成不?我一定保密。”
雪明一邊幹活一邊反問道:“我說了不算呀”
香巴拉之行至關重要,如果狼哥這張大嘴巴沒有保守秘密,這關乎到秋季終局之戰的勝負。
“噢”奧斯卡略感遺憾:“就是有點可惜.”
江雪明:“遺憾什麼?”
“我和英雄傳說中的人物一起並肩作戰!講出來倍有面子呀!”奧斯卡嚷嚷著,整頭狼興奮得發抖:“那家庭地位不得蹭蹭長?以後吃啥菈妮都得聽我的!倆寶寶也會把我當成部落頭領喔!”
青金的家庭社交環境很特殊,就和人類家庭養育狗崽一個德行。
狗崽來到新家時,無論如何都會將一位家庭成員當做氏族的領袖,其他人要去撥弄它,揉捏它,它也會不由自主的表達出攻擊性,會護食,會不聽話的發狠低吼。
這是狼犬的天性,奧斯卡會如此在意這個“家庭地位”,也是因為一家之主的位置長期被老婆霸著,青金的壽命很長,他的家族會開枝散葉,在壽數到達終點之前,他很可能會擁有數十個親人,到了曾孫輩,那就是一族之長。
奧斯卡美美的想呀。
要是能在歷史書上帶這麼一筆,到他老了,子子孫孫圍在他身邊一嘴一個牛逼,那小孫女天天和他喊“我已經三分鐘沒有聽到太爺你講槍匠的故事啦!我要聽!”,如此場景想來就是一篇極致爽文,他盤的核桃都得刻上閃蝶衣的鋼印。
“你很在意這個?”江雪明這個人從來沒想過這出事兒,他不是個在乎名聲的人,對狼哥的精神需求不是很理解。
奧斯卡立刻搖起尾巴來:“當然了!當然了!就指這活了!”
“那你拿好這個。”雪明從貼身衣物裡掏出一個勳章,“這是威斯布魯克保衛戰的功勳章,烈陽堡戰鬥結束之後,我得到的最後一枚戰鬥獎章——等明年春天,你拿這個去見BOSS,它會給你換一個獎章。”
“啊?”奧斯卡一時半會驚得說不出話。
槍匠假死之後沒有參與烈陽堡的戰鬥,這枚勳章只能是槍匠從九五二七或戰王那裡搞來的——看這盾形獎章的徽記圖樣和金邊,是此戰首功,那麼代表它是戰王的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