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銷我億劫顛倒想,不歷僧劫獲法身

......

......

“接著說,渴了就喝。”

大姐大就坐在四十八區執政官一家人面前,一動也不動。

她沒有笑,也沒有怒,幾乎看不出任何情緒,是喜怒不形於色,一手捧著日誌本,一手握住鋼筆,像個普普通通的小書記員。

家主的名字叫羅本·范佩西,今年四十一歲,似乎還聽不明白大姐大的意思。

“接著說?”

來娜這個貼心的小女兒也是如此,跟著詫異愕然。

“渴了就喝?”

大姐大:“有什麼不對的嗎?”

羅本的內心十分納悶,於是立刻解釋:“事情都照您的意思辦完了,無名氏——難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來娜跟著附和道:“對呀!大姐大...”

沒等來娜說完——

——雪明立刻打斷道。

“就從你上回那句話談起,你要是想不起來,我幫你想。”

列車重新啟動,從十一區開往四十八區,開往它的起點,好似萬事萬物週而復始,過去未來歷劫無數,相似的事會重演,相同的故事會再講一遍,可是歷史潮流總會跟著時代的長河奔湧向前——如愛德華說過的。

我們生下來,活下去,是為了讓孩兒們記住自己的活法,要活得更好。

對於雪明來說,小兄弟會或其他的毒販黑幫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范佩西這一家子。

“無名氏...”羅本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你和我說過,只要我配合你工作,你就會保護我一家人平安。你要我上武裝列車,和這些廣陵止息的野蠻人乘同一輛車,我能理解。可是現在你卻把我的家人和這些罪犯關在一起,這個事情——我不理解。”

“不光是你的家人。”大姐大直言不諱:“還有你,羅本·范佩西——你可千萬別把自己撇出去,好像一副置身事外的語氣。”

羅本正要還嘴——

&nolle槍兜掏出西格紹爾1911。

冰冷的槍彈落桌時,羅本終於明白,這位大內密探,這位傲狠明德的親衛不是在開玩笑。

“我幫你回憶一下,來娜小姐。”雪明不徐不疾娓娓道來:“就你上次說的那句話——”

“——叫做出來混,能打有什麼用?要有勢力!就這一句。這個勢力,是什麼意思?”

雪明的目光變得咄咄逼人,眼神幾乎能傷人,能將這一家三口的面板都灼傷,那對英氣勃發的眼睛好似虎目,鎖定來娜的時候,幾乎要將她的喉嚨扼住。

來娜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雪明追問:“是什麼意思呢?你告訴我,上一回我走得匆忙,只顧著和小兄弟會作戰,根本就沒工夫細問這件事。如果你答不出來,我要你父親來答。”

來娜顫顫巍巍的說:“我不知道...我亂講的...我...”

雪明看向羅本先生:“亂講的?”

羅本賠著難看的笑臉,背地裡卻恨得牙癢癢。

“是呀...小孩子不懂事,說著玩的。”

一旁范佩西家族的主母挽著丈夫的手臂,也跟著一起附和。

“對,對對對...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