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明緊接著說:“誰教她亂講的呢?是無師自通嗎?”

來娜終於一狠心,要為自己的愚蠢喉舌買單,突然與雪明坦白:“大姐大!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直接來拿呀!別去傷害我父親母親!話是我說的...我...”

戴著黑手套的手掌死死抓住了來娜的嘴,雪明的態度風輕雲澹,轉而對羅本說。

“你的小女兒很漂亮,可惜長了張嘴。我從來都沒有責令怪罪你們的意思,可她卻滿肚子聒噪牢騷,蠢到無可救藥。”

羅本想了半天,終於想明白大姐大的意思——

——她不要責令怪罪,那就是錢與權的事情了?

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或許她只是要一個說法,要一張投名狀。

畢竟這位戰王是第一次遠征,若是小兄弟會的腦袋不夠用,在傲狠明德面唸叨不出多少功勞,此後在元老院裡恐怕也會處處碰壁——畢竟她不是從正門走進來的,沒有參與收穫季的儀式,是個走後門的王者。

像薪王也是如此,各大貿易站點的人們從來都不把這些傢伙放在眼裡。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雪明十分有耐心,當著復讀機:“羅本·范佩西,我再問你一遍。出來混要有勢力,這個勢力說的是什麼東西?說的是哪些人?哪些勢力?”

窗外的景物飛逝而過——

——羅本先生做了個艱難的決定。

他感覺口舌乾澀,又端起茶杯喝下湯湯水水,打起精神與大姐大開始講情誼和謎語。

“是...是是是...我確實參與了這件事。”

雪明:“什麼事?我要你親口說明白。”

“販毒的稅收,例錢保險金,還有一系列洗錢的公司。我都知道是哪些人在操作,在運轉。”羅本吞嚥唾沫,做賊心虛的盯著車廂前後座位,與星界幫的主母對視時,突然偏開目光。

那是他豢養的忠誠走狗,在與小兄弟會的角力對抗中,他曾經不止一次給這些蜥蜴人開綠燈,扶持這個非法販毒集團和小兄弟會狗咬狗。

他操縱四十八區的城市建設,畢竟土地就是財富之源,投行和各項基金,工程款和毒品貿易都有他一份功不可沒的罪過。

“不方便說?”大姐大舉起槍:“有外人在不好意思接著往下講了?”

羅本沉默了,眼睛裡都是狐疑。

大姐大快步往星界幫的蜥蜴人那頭去。

她抬起槍,就聽見主母惡毒的咒罵。

“無名氏!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幫你!你就...”

砰——

爬蟲的頭顱裂成好幾塊,飛出列車窗外。

大兒子在求饒。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大姐大!不要呀!不要呀!”

砰——

子嗣跟著媽媽一起,墓地沒多遠,按照列車的速度來看,只隔了幾十米遠。

小兒子想反抗,要暴起奪槍,叫大姐大一腳蹬回座位,和親人們的屍首擠在一起動彈不得。

從高筒靴傳來沉重的壓力,近乎七百磅的力量按住它柔軟的喉管,只能發出陣陣嗚咽。

砰——

很可惜,這個小兒子沒能和家人合葬。

他的眼珠子飛到了來娜小姐的胸衣裡,嚇得這位蛇蠍美人撕開襟衣,眼球好比滾燙的薪炭,她驚慌失措左右託打,終於好好抱了抱這傻缺凱子,抓緊穢物憤怒的丟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