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門扉上的老闆見狀,卻也不阻攔,只是淡定的向蕭長夜方向瞥了眼,說道:“打壞東西,照價賠償。”

“你們是怎麼追到這裡的?”

感受到從脖頸間傳來的絲絲冰涼,土遜很聽話的坐下,還抓起沒啃完的牛骨頭繼續,“說實話,我挺疑惑的的,從靈歌城北八十里處小茶棚,”

“到靈歌城南邊這處荒野之地,我連秋風都已經甩掉,你們究竟是怎麼找到我的,我很好奇,如果你們能告訴我,我願意主動交出那樣東西。”

“我沒有幫人解答疑問的興趣,”

蕭長夜果斷取出一張符,和上次一樣落向土遜眉心。

“我只是想好好吃頓飯,你們為何非要窮追不捨呢,”土遜的聲音逐漸充滿怒意,而後手中的牛骨頭轟然炸裂,碎裂的骨頭宛若鋼針激射而出。

蕭長夜猛地撐開油紙傘,耳畔不斷傳來氣流被切割過的聲音,身體不住後退。

封七娘手中匕首自土遜脖頸上劃過,卻迸射出道道火花,同時面對撲面而來的凜然殺機,也不得不後退躲閃。

地面下早已被蕭長夜提前佈下的符所控制,土遜深知自己沒有辦法從這裡鑽入地底,最重要的是這幾天面對各方追殺,

他已經精疲力盡,不然也不會到這裡啃牛骨頭。

破開的窗戶被撕碎,土遜奪窗而逃,宛若風中的一縷雨絲。

封七娘氣息暴漲,將身周雜物化為齏粉,匕首如箭離弦殺向土遜,沒有修為的蕭長夜無奈只能慢些,隨手將已經破爛的油紙傘丟在地上,取出一張清風符落於雙足。

客棧中只剩下的兩桌客人分別坐著兩名男子和兩名姑娘,兩名姑娘往窗戶外看了一眼,似乎無動於衷,安靜泰然繼續吃飯。

兩名男子穿著普通,其中年紀約莫只在弱冠的年輕男人認真望向窗外,而後見到一抹鮮豔的血色從雨水中劃過。

這一幕似乎吸引了他,起身正準備向外走去。

坐在一旁披散著一頭銀白頭髮的老者悠閒的夾起一顆花生米,“少爺,吃飯吧。”

年輕男子並未聽從老者的話,走向窗前。

便見外間風雨中。

想要離開客棧的男子被數根泛著金光,宛若樹木根鬚般的東西纏住身體。

年輕男子唇角浮起一抹笑容,他盯著施法年輕男子手中強大的符籙,說道:“呂老,您應該認得出吧?”

不知什麼時候。

那名本該在吃花生米的老者已經出現在年輕男子身邊,“確實是少見的不定式符,另外少爺,這位姑娘似乎不是個人。”

一陣強勁的大風吹來,風雨發瘋似的撲打在蕭長夜的身上,封七娘一襲白衣卻是風雨難侵。

他自然沒有聽見窗前兩人的對話,手中唯一一張困字元正在不斷燃燒,作為一名普通人,那怕可以催動符紙,身體同樣要承受衝擊。

“小白,快封他穴道經脈!”蕭長夜很是急切。

封七娘成了雨中殘影,瞬息間便在土遜身上落下數指,瘋狂在困字元中掙扎的土遜逐漸焉氣兒。

符力漸去,蕭長夜取出從鎮上買的金屬細鏈將土遜束縛,看著土遜說道:“走吧,帶你去個能暢所欲言的地方。”

“小兄弟,你的蘿蔔燉排骨上桌了,”

客棧裡傳來老闆的聲音。

蕭長夜扭頭便見站在窗邊正磕著瓜子兒的客棧老闆,笑著說:“人找到了,留著下次吃吧。”

“小子,想走可以,先把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