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權一去,人主雖欲固其位,保其身,不可得矣!”

這擺明是離間新君和史彌遠了——你就是個漢獻帝,史彌遠就是個董卓!

繼續:

“宣繒、薛極,彌遠之肺腑也;王愈,其耳目也;盛章、李知孝,其鷹犬也;夏震、馮榯、吳浩,其爪牙也。彌遠欲行某事,害某人,則此數人者相與謀之,曷嘗有陛下之意行夫其間乎?”

好嘛,吳浩榮升史彌遠之“爪牙”了。

看到這裡的時候,吳浩頭皮微微一麻,隨即卻有點不爽:咋的,在你們眼中,老子只能排第三位?

但為啥沒史嵩之?事實上,這個堂侄,才是史彌遠的第一心腹呀?

哦,明白了,一定是史嵩之的官兒還太小,沒“上榜”的資格?不曉得史嵩之看到這裡,是慶幸免於被攻訐呢,還是比我更加不爽呢?

或者,五味雜陳?哈哈!

繼續:

“臣以為,不除此數兇,陛下非惟不足以弭謗,亦未可以必安其位,然則陛下何憚而久不為哉?此臣所謂收大權以定大位,策之次也。”

特麼的老子成了“兇”了?特麼的你要“除”了老子?哼哼,看看誰先“除”了誰罷!

吳浩突然發覺,自己的思維,真像個“奸臣”了,其實,認真說起來,這個鄧若水,是標準的“忠臣”呀!

真正是屁股決定腦袋。

搖一搖頭,繼續看下去:

“北方覬覦我朝也久矣!名正於先,言順於後,陛下即位,臣深恐彼有辭以用其眾也。其意必曰:濟王,先皇帝之子也,而彌遠放之;皇孫,先皇帝之孫也,而彌遠戕害之。其辭直,其勢壯,則沿淮數十萬之師,不敢睥睨其鋒也!雖今暫無事,安知一日不羽檄飛馳,以濟王為辭,以討君側之惡為名?”

這是拿金國嚇唬新君。

但,嘿嘿,你倒是給我提供了一個思路呀?

我還在想,若北邊兒情形猝變,真到了“時不我待”,不能不在國喪期間出兵的話,用個啥名義好呢?

嗯,到時候,我就說,北邊兒有人“以濟王為辭”,欲南下“討君側之惡”,此大是大非、生死存亡,我難道可以乾坐著不動?可不得迎面痛擊嗎?

所以,小鄧,謝謝啊。

繼續:

“彌遠之徒,死有餘罪,不復可惜,然宗社生靈何辜焉?陛下今日誅彌遠之徒,則北方無辭以用其眾矣!此臣所謂除大奸然後可以弭大難也!”

總之,請陛下殺了史彌遠以及包括吳浩在內的一眾“爪牙”!

最後:

“上而不得,則思其次,次而不得,則思其下,悲夫!”

這篇奏章,委實驚世駭俗,震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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