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知,事與願違,這到楚州才幾天?非但舊病復發,更是變本加厲!

有人說:幾年前的那個大筋斗,將他數年宦囊,跌的空空如也,這些年過的緊巴巴的,但謀求封疆大吏之位,豈能不花錢、且是大錢?這筆錢,哪裡來?跟你們說罷,他是借了貴利!

啊?就是說,賊斯鳥,他竟是個“債帥”?!

對了!不然的話,咋一到任,就迫不及待的喝兵血?且不留一絲餘地?他既要還本,更要付息啊!貴利的錢,那是一期都拖不得的!

囚攘的!那我們——

還用說?再沒有好日子過了!

就在這時,神武諸軍方面,又過來送錢了。

這一回,不是公對公,而是給和州兵、鎮江兵的各統兵將校個人送錢,而且,點對點,私下底秘密進行。

然而,雖曰“秘密”,但不知咋的,這事卻被許制帥第一時間知曉了。

許國驚怒交集,本以為吳浩已經“孺子可教”了,怎還在私底下收買我的人馬?他想做什麼?

尤其是和州兵,那是置之左右,真正做親兵用的,豈容與吳浩眉來眼去?

想來想去,終究耐不得,不顧章夢先的勸諫,將和州兵一班將校叫了過來,指著鼻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章夢先亦以為應為“親兵”立規矩,但要講究方式方法,多少委婉些嘛。

一班和州將校,忍氣吞聲,表示:一,立即“上繳”神武諸軍的饋送;二,神武諸軍再有類似的“饋送”,絕不接受。

許制帥這才氣咻咻的停了下來,喝道,“就這樣!再有干犯,軍法從事!”

一班和州將校,個個臉色陰沉,一出制置司的大門,沒走幾步,有人便不顧或有同僚告密的風險,破口大罵,“王八蛋!”

訊息傳到吳浩耳中,不由大笑,“他跟他的‘舊部’,還真不見外呢!”

相關的訊息,自然也傳到了鎮江兵諸將校耳中,許大帥還沒有喊了我們去狗血淋頭,如此說來,對我們,或是“見外”了?

如之奈何?

一班鎮江兵將校,分成了三派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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