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虎臣拂袖怒道:“我是長輩,哪有長輩向小輩道歉的理!”

“音韻,我且問一問你,我敢道歉,你和陳清河敢接受嗎!?”

他話語看似硬氣,其實含有向楊音韻求饒的味道。

只要楊音韻替他說一句話,承認長輩的身份,這件事就成了家事,文三江作為員工,絕不敢為難老闆的家人。

可剛才楊虎臣刁難陳清河做飯的事,讓楊音韻特別心疼。

她心裡清楚,如果不是文三江在,楊虎臣壓根意識不到自己是長輩,絕對會出手傷害陳清河!

現在楊虎臣落了下風,想讓自己求情,門都沒有!

楊音韻俏臉冰寒,“二叔,你是我的長輩不錯,可你一直不承認清河是我丈夫,屢屢找茬凌欺,哪裡把他當成小輩了!”

“如果你承認他是我丈夫,以後再也不來找麻煩,我會替你求情。”

“如果你不同意,我愛莫能助。”

瞧見楊音韻態度決絕,語氣冷厲的模樣,陳清河也嚇了一跳。

這還是自己那柔柔弱弱,溫順良善的老婆麼?

一瞬間,她身上的威嚴氣質竟有點像楊廣業,基因的力量還真特麼強大……

正當陳清河碎碎念時,楊虎臣咬了咬牙,竟然真的從嘴裡擠出一句,“對不起!”

他寧願道歉,也絕不承認陳清河是楊家的女婿!

在楊虎臣的心中,陳清河已經是個死人,向死人道歉無傷大雅。

見楊虎臣道了歉,文三江繼續發難道:“桌椅各一千塊,賠錢!”

桌椅這東西,根本就沒有價格定額,因為是老物件,稀罕這些玩意兒的就願意花上千塊,不稀罕的幾十塊都沒人買。

文三江要一千,並不算敲詐。

楊虎臣心裡一肚子火沒處發,只能怒瞪了秘書一眼,“你要是沒死,就把包給我!”

秘書哼哼唧唧的爬起身,把皮包遞了過去。

楊虎臣掏出一千塊拍在桌上,“這總行了吧!”

文三江漠然說:“我說的是桌椅各一千,你的錢還差著呢。”

“你!”

今天出門,楊虎臣就帶了一千塊現金。

楊家並不缺錢,可他如果派人回去取錢來贖自己,事情傳出去,這張老臉也就別想再要了。

他臉色陰晴不定半晌,只能狡辯說道:“椅子碎了,桌子不是還好好的麼?”

文三江看了一眼只留下一個掌印,還好端端的桌子,睜著眼說瞎話道:“這桌子受了內傷,馬上就會壞,必須得換新的。”

噗——

陳清河忍不住笑出聲,“文先生,真有你的啊。瞧你這業務水平,以前不像是走鏢的,倒像是劫道的。”

楊虎臣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桌子分明好端端的,哪裡會壞。”

站在桌前的文三江,同樣將手掌抬到肩膀的位置,猛然向下那麼一沉。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