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音韻貝齒緊咬,毅然走上前。

“叔叔,您有什麼事情衝我來,不要刁難清河!”

“這盤菜您不滿意,我來吃!”

話落,她伸手就要抓筷子。

陳清河拽著胳膊,趕忙將她扯在懷裡,隨即陰沉著臉色道:“老婆,有句老話說的好,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獵槍。”

“老東西既然敢來找茬,就得讓他知道,我陳清河也不是好欺負的!”

楊虎臣緩緩抬起胳膊,等與眉齊的時候,驟然落下。

厚重的柳木椅,竟被一巴掌拍得四分五裂,木屑紛飛,發出轟然巨響。

團團嚇得哇一聲哭出,愣了幾秒後,圓圓癟了癟嘴也哭出聲。

陳清河冷眼怒視著楊虎臣,隨即把兩個孩子抱在懷裡,溫聲說:“別怕,爺爺表演節目,和你鬧著玩呢。”

倆孩子癟了癟嘴,這才止住哭。

“芳姐,你帶著孩子先進屋。”

等雙胞胎進屋以後,楊虎臣站起身不耐煩的道:“楊音韻,你馬上跟我回去,以後不許和陳清河有任何來往。”

一直小心謹慎的楊音韻,美眸中閃現出一抹慍怒。

“來見清河,是我父親答應的,您沒有資格阻止!”

“地上這堆木片,就是我的資格,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楊虎臣耍起了橫,陳清河擋在楊音韻身前,冷聲說道:“有我在,你帶不走音韻!”

啪——

楊虎臣又是一巴掌下去,柳木的桌子直接多出了個掌印。

“不想死,就滾!”

看著木頭桌子上,清晰的巴掌印,陳清河的眉頭不由得皺緊。

他知道,今天是遇上高手了。

沒等陳清河表態,文三江就從兜裡掏出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啪的甩在了桌上。

“有本事當著我的面,把陳清河給殺了。”

匕首和楊虎臣的手掌距離,只有不到二十公分。

楊虎臣橫眉冷豎,“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是陳清河僱傭的保鏢。”

“一條家犬而已,也敢和我橫?”楊虎臣冷哼了一聲,“我殺過的人,恐怕比你見過的都多。”

文三江板著一張臉,看不出喜怒,依舊平靜道:“既然是見過血的主兒,刀都遞到你手裡,你怎麼就不敢把陳清河給宰了?”

“你當我不敢!?”

“敢的話,就拿刀。”

陳清河傻了,文先生咋能唆使別人對自己動刀子!?

作為楊家的老一輩殺手,楊虎臣絕不認這個慫,赫然伸手抓向近在咫尺的匕首。

在他握住匕首的剎那,文三江伸手抓住切牛排的鈍餐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舞。

電光火石之間,只聽噹啷一聲,楊虎臣手中的匕首竟脫手而出,而文三江的餐刀,則橫在了他的脖頸處。

楊虎臣神情驚駭,良久愣在當場。

餐刀對付匕首,而且是自己先抓到的武器,竟然輸得這麼慘!

如果真是雙方交戰,文三江能打掉他的匕首,就能切斷他的頸動脈。

他看出文三江有些功夫,卻沒想到他強橫到這種地步!

楊虎臣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