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之捏緊著手指,冷峻的臉幾乎沒什麼溫度,那眼神分明暗到想殺人。

拓拔綾離他近,哪怕閉著眼睛,也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周圍一陣冷氣壓,幾乎要將她吞沒。

不作死就不會死。

拓拔綾長嘆一口氣。

恐怕在謝晏之心裡,楚湘王已經是個死人了。

“七公公,皇上怎會……”楚湘王一臉嫌棄的望著謝晏之。

瞧著也不硬朗,皇上怎會喜歡這種?

他大魏就沒有其他的好兒郎了嗎?

不行他軍中還有許許多多呢!他都能給介紹。

“王爺,您喊奴才七喜就成。”七喜耐著性子說道,主要他不姓七啊!

“好的,七公公。”

在場能說話的,不能說話的都沉默了。

“七公公,到底是何人對皇上下如此毒手?”過了一會,楚湘王開腔問道,那語氣那架勢簡直恨不得將人宰殺了。

“奴才也不知。”七喜皺著眉頭,表情一瞬間哀傷了起來。

“倘若讓俺知道,俺一定將他大卸八塊。”楚湘王氣惱的道。

聽著楚湘王最後那四個字,拓拔綾心口一跳。

萬一被楚湘王知曉,那是騙他的,會不會把她也一起大卸八塊了。

“許太醫到。”門口的小內監喊道。

許太醫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

“微臣見過皇上。”他一來,便朝著拓拔綾五體投地。

“咳咳。”七喜掩著唇瓣咳嗽了兩聲,提醒道,“許太醫,皇上正昏迷不醒呢!”

“哦哦。”許太醫起身,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

“這位太醫過來是給皇上診治的嗎?”楚湘王問道。

“是是是。”許太醫點頭,心虛的不行。

許太醫老倒黴蛋了。

好事沒有他的份,壞事全給他撞上了。

還記得那日太醫院,拓拔綾坐在上首,手裡把玩著玉扳指,語調閒適的道:“揪一個寶貝出來,替朕辦一件事。”

揪什麼寶貝!

整個太醫院就他一個人在這,還能揪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