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秒拓拔綾的目光便落在他身上。

“許太醫,好巧啊!”拓拔綾笑容有些明豔,甚至帶上了一點嬌懶的意味,“沒想到你在這兒。”

“看在咱們那麼熟悉的份上,那便選你吧!”

許太醫頓了好幾秒,錯愕的望著拓拔綾。

皇上您說實話,真的不是看了排班表,特意找來的嗎?

拓拔綾自然是知道那晚許太醫當值,特意過去的。

許太醫的演技雖差,但是她用順手了,也就不想再換了。

“許太醫是找到救皇上的辦法了嗎?”此時此刻,謝晏之開腔問道。

許太醫點頭,沉聲回答,“微臣最近苦心鑽研,終於找到了解救皇上的辦法。”

“太醫快說。”楚湘王急轟轟的道。

“取一人心頭肉,毒可解。”許太醫按照拓拔綾的意思說道。

“心頭肉?”七喜唸叨了一句,很顯然諱莫如深。

“這不簡單嗎?”楚湘王一聽,大笑了起來,“我就有啊!”

“來,七公公,取一把匕首來,本王這就挖了自己的心頭肉,喂皇上吃下。”楚湘王擼了擼袖子,作勢就要立馬割肉。

七喜顫顫巍巍的呈上匕首。

楚湘王將衣服一扒,匕首已然抵上了心臟的位置。

“且慢。”謝晏之出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躺在床上的拓拔綾鬆了一口氣。

楚湘王這人能處,割肉他真能上。

可是他敢割,拓拔綾也不敢吃啊!

“有事?”楚湘王望著謝晏之,就不是很想搭理。

“雖說是割心頭肉,但並不是任何人的心頭肉都可以吧!”謝晏之深黑的眸子落在許太醫的身上,菲薄的唇拉扯著一抹笑意。

“許太醫,你說呢?”

“謝少師說的是。”許太醫認真的回答道,“得是對皇上忠心不二的人才可,否則心頭肉就會變成毒藥。”

楚湘王沉默了一下。

拓拔綾下的局其實很簡單。

楚湘王割了肉,她的病情並未好轉,甚至出現急轉而下的情況,那代表楚湘王對她不忠。

又或者她的病情好轉了,毒解了,楚湘王固然能記大功一件,但也只能證明他的忠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