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灰燼。

Ash本人在駭客界闖出名聲時年齡並不大,那時他還有幾分後悔,覺得“Ash”這個名字並不算很酷很特別,至少沒達到自己的預期。

若知道會玩出名堂來,他應該起一個例如“邪王之眼”,“天下無敵”,“暗影刀鋒”之類的酷炫花名。

當然, 現在回想起那段中二歷史,他本人能尷尬到腳趾扣出一座警視廳。

這位駭客加入曰本公安的方式也頗為傳奇:總而言之,他是被忽悠進來的。

那時Ash在網上衝浪時認識了一位技術不錯的同好。那位同好告訴他,警方防火牆不堪一擊,技術過關的駭客都能進去遛遛。

出於好奇和某種證明自己的心理, Ash沒忍住去試了試。他成功在警方的系統裡轉悠了一圈, 第二天就被公安找上了門。

那時Ash只有十三四歲,父母離異, 兩邊都不想要他,所以跟著年邁的奶奶過。成績一塌糊塗,沒什麼朋友,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網癮青年。

因此也沒想到這種電影裡的場景會發生在他身上。

在公安半是批評教育半是誇讚表揚的忽悠下,Ash成功把自己給賣了,畢竟能領一大筆工資,順便發揚光大自己的愛好。

不過這都是些小風小浪。

最讓Ash印象深刻的是:在入職後一個星期,他發現那名忽悠他“警方防火牆不堪一擊”的同好是他的同事。

而那防火牆就是對方寫的。

每每想起來,Ash都要罵幾句警方釣魚執法的厚顏無恥。

當然,在磨練六七年後,Ash成功在公安裡身居要職。現在,他手下還有一名正在犯罪組織裡潛伏著的臥底。

沒有代號,Ash根據對方潛伏組織的性質,稱呼他為“酒”。

Ash是第一次當聯絡官, 但他比絕大多數人都老練。因此, 每當“酒”向他傳遞訊息時,Ash總是會想到“釣魚執法”這個詞。

以及他那蛋疼的入職方式, 從而聯想到“酒”會不會在那個組織裡遭遇相同的事情。

Ash將青木公司的資料存檔, 又翻找出爆炸小巷的現場勘查報告。

青木公司的後續他們的人可以持續關注,但估計效果不大,而關於爆炸……

《控衛在此》

爆炸這個詞觸發了記憶,Ash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聯絡了他的上級:

“先生,搜查四課一名姓氏為千木良的警察在一直追查爆炸流水線?”

他得到肯定答覆。

“若我沒記錯,我們正打算把對方手上的案子接過來?”Ash繼續問。

他們公安的更清楚,那條爆炸線與組織有關。

但是,如果他們接過來,調查任務很可能落到“酒”身上。

“酒”現在的處境並不自由,說不定因此暴露。除非他們組願意把這個案子交給零組那邊,零組那邊肯定辦法更多。

但是……

Ash的眼神黯了黯。

他們大機率不願給零組。

“酒”傳回來的情報一直有限,上面早已對此不滿。他身為聯絡官能理解“酒”面臨的困境,有些人卻不一定。

“先生,我認為搜查四課的案子,不如……”

凌晨一點三十九分,搜查四課旁的雜物室。

若把搜查四課比作農田,千木良辰這人一定是菜地裡最卷的那顆捲心菜。

他對待工作有種令人敬畏的虔誠與狂熱,這讓他比起人更像是24小時都能運轉的機器——相當讓人懷疑工作是不是他的本能。

他的每一分都在思考案件,每一秒都在剖析疑點。過去的陳年舊案,現在的雜難疑案,乃至未來那些暴力團伙可能會有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