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沙夏。”川上濟貼心地報出自己的代號,”我的代號是卡沙夏。”

“啊,這樣啊……”波特酒慢悠悠地說道,“但是這應該不重要。”

這位快要猝死的社畜狀男人走到駭客們中間,呦喝道:

“自己過來認領外賣……然後趕快乾活。”

一群人像餓死鬼一樣衝了過去,農場主往豬槽裡倒飼料時差不多就是這個景象。

川上濟覺得這幫人還挺有意思的。

他從房間側面的桌子前移來一把辦公椅,坐到波特酒位置旁邊。

波特酒滿是血絲的眼睛看向他:

“手機給我。”

川上濟用於聯絡瘋帽匠的手機有兩部,一部是“在組織默許下”的專用聯絡手機, 另一部則徹頭徹尾是為了滿足自己私下搞事需要。

川上濟給波特酒的是第一部。

這位駭客把川上濟的手機連上線,使電腦與其同步。川上濟在一旁仔細學習他的操作。

波特酒的動作很快,川上濟還沒怎麼看清,程式碼就流水般划過去了——但不是現敲的,他呼叫的是之前寫過的程式碼。

“其實我不知道這個行為會不會激怒他。”波特酒說, “雖然瘋帽匠從來沒認真反擊過,但會被定義為切磋還是挑釁之類的……不知道上面那些傻譁在想什麼。”

“等等,雖然他大概不會介意……”川上濟問, “在我聯絡瘋帽匠時追蹤他,這不是你們的主意嗎?”

“反正最差結果就是被反黑回來。”波特酒繼續自言自語,“可惜組織裡最頂尖的一批沒來。”

“所以你們自己都沒信心搞定?”

“至於水手,就從他開設的暗網來說,背後可能不是一個人,搞不好還和瘋帽匠認識。”波特酒徹底無視了川上濟。

“我們這個圈子裡的基本上都互相認識,唯一例外的就是最頂尖的那兩個,情況不明……”

川上濟嘆了口氣,他伸手扯了扯波特酒的衣服:

“你剛才有在聽我說嗎?”

“呃……”駭客如夢初醒,“你說話了?”

“事實上他說了,Rainy。”旁邊一位青年插嘴道。

“這樣啊,”波特酒語速緩慢,“這也同樣不重要,反正聽命令辦事唄……”

行吧。

“算了,你們把前期工作弄好了叫我。”川上濟決定放棄和這麼一群人溝通。

他又不是琴酒, 不能因為別人不理自己就舉槍威脅, 這樣很不禮貌。

川上濟辦公椅往後搬開一米左右, 與駭客們拉開距離。他用另一部手機和瘋帽匠聯絡。

[ sailor這個人你感興趣嗎?——SUMI ]

[你們組織打算幹什麼?—— ]

瘋帽匠秒回了他。

川上濟看著手機螢幕上新蹦出來的訊息,像這樣瞬間秒回對瘋帽匠來說是常態。

他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電影裡那種遠超時代的人工智慧。

但以波特酒這群人為模板,也可能是24小時守在電腦前的駭客。

[我們新入手了一款軟體,sailor寫的,但解不開時間限制,多少錢你願意出手?——SUMI ]

[你個人需求我可以便宜點,但是你們組織需要?—— ]

[對,沒錯,我們組織,建議你狠狠宰一筆。——SUMI ]

[還有,關於sailor這個人,你手上有情報嗎?據說他的實力與你不相上下。——SUM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