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站在熱熱的身後,無聲地哭,周雅上前安撫她。

林妙則站在她們身邊自動地充當起交通志願者,維持著圍觀市民的秩序,“沒什麼好看的了,散了吧,散了吧……”

任由熱熱哭舒服了之後,幾人回到店裡。

“沒有想到,這個挨千刀的最後用這樣的方式給我們母女倆留了一個念想。”阿梅洗了一把臉之後已經煥然一新,語氣輕快了許多。

白玫說:“他也是受害者,除了他自己的因素之外,那些引誘他去賭場的壞人,那些靠著放高利貸吸血的惡人,才是罪不可恕,這世界上真正的惡,是把人摁進死迴圈裡,然後當一個肉雞一樣永續地去收割他。”

“是的呢,我原諒他了。”阿梅說,“畢竟夫妻一場,他不是一開始就好賭的。”

“熱熱呢?”周雅回過神來,四下尋找。

“她說回房間補個妝的。”白玫反應過來,站了起來。

“我看見她上樓的。”林妙也意識到了問題,目前來看,熱熱的情緒是最值得大家去關懷一下的,很明顯,她的狀態不太對勁。

幾人趕緊上樓。

果然,熱熱的房間大門緊閉。

白玫敲門,問:“熱熱,你好了沒有啊?”

沒有動靜。

“等你商量個事呢!”白玫又道,“你趕緊開門,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安排。”

還是沒有動靜。

幾人慌了。

只有林妙是在場的唯一男人,他責無旁貸,此時此刻,別無他法,踹門吧。

“都讓開,讓開,再遠一點……”林妙說著已經拉開架勢,準備大力出奇跡。

只見他後退幾步,然後勐然啟動,準備飛身開踹……

門這個時候不識時務地開了,林妙剎車是來不及了,收腿倒還是勉強做到了……

“噗通”一聲,他滾進了屋裡。

熱熱則毫髮無傷,很吃驚地看著林妙趴在地上,再看看門外的三美,“你們這是幹嘛呀?怕我尋死嗎?”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眾人鬆了一口氣。

只是可憐林妙,所有人都在將注意力關注點放在了熱熱的身上,他閃了一個大腰也只能自己從地上爬起來,誰叫他是個男人。

直到他自己站起身後,白玫才想起他,回身一看,阿梅在一旁搭了一把手,在讓林妙活動一下身子骨看看有沒有哪裡出問題。

“沒事,沒事,我是練家子,天天訓練擼鐵,這點跟頭……”說著,林妙撇了一下嘴,不消說,這腳脖子有點不利索了。

崴腳啦。